那大夫并非是鞑靼人,医术习的是中原一脉,比起鞑靼人粗糙的医疗,眼下也唯有他才能救楚汜一命。
那大夫先用热水把楚汜身上的血污擦净,手里捧着一碗参汤犯了难:这人昏迷不醒可怎么灌?
苏赫巴鲁看出了医生的犹豫,问道:“怎么了?”
“将军,”大夫道,“得想办法把这碗参汤灌下去,要不然上药的时候太疼,他挺不住会疼死的。”
苏赫巴鲁面色更沉,他接过大夫手里的碗:“我来吧。”
说罢喊了一大口参汤,扳住楚汜的下巴,俯下身子,竟是用嘴直接渡了过去。
楚汜整个人昏昏沉沉,早没了清醒的意识,就觉得有什么温润的液体渗了进来,求生的本能让他张开嘴用力的吮吸。
苏赫巴鲁的脸色一僵。
稍后偏过头又灌了一大口参汤,继续渡给楚汜,楚汜就从苏赫巴鲁的口中源源不断的啜饮着,如此往复,直到那一大碗汤喝光。
“可以了么。”苏赫巴鲁支起身子,在一旁都看傻的大夫这才回过神来:“可,可以了。”随即招人过来帮忙上药。
苏赫巴鲁继续那张黑脸在一旁看着。
人参特有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其中还混杂着只属于楚汜气味。苏赫巴鲁不愿承认,当楚汜的唇舌缠上来的时候,他恨不得……恨不得就直接……
想到之前听巴音跟自己说过的那些传闻,登时脸色又沉了几分。
“将军,好了。”大夫用一旁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向苏赫巴鲁回禀,他瞄着苏赫巴鲁的脸色,心里安安揣测这鞑靼的首领脸还能黑到什么地步。
“性命无虞?”
“好生休养,无碍。”
“下去吧。”
大夫应了一声刚准备退下,苏赫巴鲁又道:“等下。”
大夫赶紧退回来:“还有什么吩咐?”
“你且等着。”说罢对着身边的侍卫道:“把那几个人叫进来。”
侍卫听命,再次掀开门帘,就看几个鞑靼汉子畏畏缩缩的进了帐子,原来正是行刑的那几个。楚汜差点被他们抽死,几个人着实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几个人都低着头,惴惴不安不敢去看苏赫巴鲁。
苏赫巴鲁开口道:“不是跟你们说别打死么?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有个汉子壮着胆子说:“首领,我们真的就是按平常的手法抽的,平常人挨着虽说会疼,但是绝不到昏迷的地步。”
“就是就是。”其他的汉子也附和。
“大夫,你说。”大夫本在一旁作壁上观,听到苏赫巴鲁问自己才知是要自己与他们对质。
“将军,我刚才上药的时候看了,的确都是些皮外伤,虽然多,但是绝对不是致命,要不然也不能凭借止血就能把命保下。”
“那他这是怎么回事?”苏赫巴鲁瞥向大夫,大夫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