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尧将放在元穆易腰间的手忽地一收,元穆易崔不及防险些将脸撞了上去。
就见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唇对着唇,眉目之间暗含着春-色。
屋内床榻上,两具赤身裸露的男子躺靠在一起,那腰间仅仅覆着一床薄被。
“御教主为我这般耗去内力,可谓不值。”元穆易拿起床侧衣物,背对着御风尧道。
“你这‘偷儿’可是为我心疼了?”御风尧倾身向前搂住元穆易,将其再次拉靠向自己依旧赤裸的胸膛上,道:“不如我抓些人来,你给他们施毒,也好随时有新鲜的毒血可吸。”
“呵!我都是个快要踏进阎王殿的人,可不想临死前多造罪孽,故而才等着机会,偶尔占些便宜。”
“我知道你会由此一说,我已派人去寻那药王。”御风尧道。
“只怕不是找不到他,而是他故意躲着……”元穆易目中神色微变,道。
“当年他抓来我生母,用来炼制‘药人’。我生母那时还是处子之身,他想与其假手他人不如亲自让我生母受孕,还可解了他常年隐居山中独自一人的寂寞。”元穆易目中冷冷,道:“不想那夜夜欢好过后,又是日日相处,他尽不知不觉间爱上我那作为‘药人’器皿的生母。只是直到我生母生下我之后,他才幡然醒悟,却已是太迟……”
只见,搂在元穆易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元穆易抬起头,望着帐顶似是自语道:“你说,他要亦何颜面来见我?恐怕这十多年间他未曾找到解救之法,所以才故意隐了行迹……”
御风尧俯下身对着元穆易的耳旁道:“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我御风尧也能掘地三尺,将他翻找出来。”
耳边传来阵阵骚热,元穆易不自觉手握成拳头,极力压制住心中异样。
御风尧望着元穆易此刻神色,似是这“偷儿”对自己一番话已有所动,也不故意撮破,只轻笑着退开翻身下了床榻。
整了整身上衣物,御风尧掀起珠帘,再回望了一眼那床榻上正自出神的人,便跨出屋去。
海中孤岛,四面环海,岛上却住着百八千人。
一身银白衣袍的男子眉目硬挺,器宇不凡,此刻正端坐在一把铁椅上。
就见那铁椅两端各雕刻着一只展翅雄鹰,和一条正吐出信子的巨蟒,衬托着坐在这把铁椅中的人,越加气势逼人不同一般。
“谣言散布的如何?”御风尧道。
“谣传已在中原武林之中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雪儿一身白衣,立在下方道,“那些所谓正派人士纷纷找上我们魔教各个分坛,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说我派过去所制的‘药人’都是抓得中原武林正派的弟子,这次势必要魔教教出那药王,将其铲除不可!如今总教主也在数日前回了总坛,亲自出面处理此事。教主的这一番苦心,可谓日见奇效了。”
“要找到那药王如果只靠我们南坛的人,势必如大海捞针,如今有中原武林与整个魔教一起涉入此事,必定能事半功倍。雪儿!你去提醒灵儿她们,万事小心!一旦那药王被逼显身,无论用何种方法手段!也要赶在他人之前把人带回我坛!”御风尧面色肃然道。
夏日夜晚,暖风习习,月色明媚。
紫竹林围绕的院落,幽雅宁静。
可却看那站在石桥上的人却是目中冷冷,似寒冬腊月里的刺骨寒风,元穆易对身旁的御风尧开口道,“只怕即便找到了他,也是无用。”
“总是要试上一试。”御风尧站在元穆易身侧,望着元穆易的侧脸道。
“我虽是他所制的‘药人’,他也曾试图替我寻那解毒之法。”元穆易抬头望向头顶的朗月,语气神态仿佛在说的是别人而非他自己,“可惜……也如那寒草一般终是解不了我体内之毒。他自知无法根除,所以时至今日才会隐了行迹,绝迹与魔教之中。”
“‘偷儿’你暂且住在我南坛,我已派灵儿她们四处寻访名医,翻找医书古籍,天下之大终会找到可医治你的法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