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绍闹了一会儿稍稍安分了一些,但应璟想要调转地位还是没能得逞,她非得死死压着他。
可见今日在新房中挨饿当真是将她给刺激凶了。
应璟便转了个念头,变着花样诱导她,荀绍已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尤其放得开,一个不留神便着了他的道。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处,只觉一阵酥麻沿着后背蔓延开去,应璟早已挺身而入,攻城掠地,忽的扣紧她,低沉的喘息贴在她耳边,荀绍觉得自己愈发醉得厉害了。
感觉犹如漂洋过海,而她只是一叶小舟,身下的滔天波浪都是应璟掀起的,荀绍只能随波浮沉。她想掌控,又忍不住沉溺其间。
醉酒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荀绍第二日醒来只觉得疲惫。
脑子里残存的一点记忆都叫她面红耳赤,应璟和她都是重伤初愈,但大约真是婚事拖得太久了,简直有些放纵过度。要么是她折腾应璟,要么就是她被应璟折腾,反正这一晚可真是十八般武艺都对阵上了。
应璟早起身了,她穿戴好了,还不好意思叫婢女们进来伺候,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说不出是懊恼还是尴尬。
后来还是竹秀来敲了门,她在外面问道:“还没起身?”
荀绍听她口吻不像揶揄,过去打开门问:“怎么了?”
“有人想要见你。”
荀绍愣了一下,正要抬脚出门,竹秀拉住她道:“等一等,我给你梳个头。”
竹秀给她梳的是妇人发髻,荀绍以往大多梳男子发髻,图个方便,着襦裙时头发也梳的随便,如今被她这么一倒腾,竟觉得自己还有几分端庄模样,忍不住对着铜镜咧嘴笑了笑。
“去吧,人家等了很久了。”
荀绍按照竹秀所言,自己打马从后门出府,一路疾驰到凉州东城门,见到一队士兵在城门边停着,为首的高举着大旗,上书一个“周”字。
她扫了一圈,就见到周丰容跨马朝她这边而来,和以往一样铠甲齐整,仿佛每次见到他都是这般随时待命要杀上战场的模样。
“大将军。”他按照级别向荀绍见礼。
荀绍还了平礼:“我听闻周将军已被撤销一切罪名,任职定国将军,怎么没有留在都城?”
她心中不禁琢磨,难道是嫌定国将军比不上以前的一品大将军头衔?
周丰容道:“确实如此,但我已主动请陛下将我调任东北驻守。”
荀绍有些惊讶:“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周丰容面容平淡一如平常,说出的话也没什么情绪起伏:“没什么可惜的,你不也驻守着西北?”
荀绍瞬间明白了,只有经历过方知名号头衔都是过眼云烟,他们最早从戎,为的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个保家卫国罢了。
“那么,周将军珍重。”荀绍抬手行礼。
周丰容调头回到队中,转身向她遥遥回礼:“珍重。”
队伍出了城门,荀绍一直跨马目送,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没想到周丰容会特地绕道西北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