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债其实是门学问。”大叔悠悠然道。
“学问?”
“那当然。人家感冒,你送海鲜。人家减肥,你送肥肉。这叫还债吗?这叫给人找不痛快。”
“那该怎么还?”
“废话。当然得知道对方缺什么咯?”
陶乐追问道:“他缺什么?”
大叔冲他露出一笑,“你问我我问谁?”
痴悔情缠(三)
江俊杰缺什么呢?
陶乐洗完澡来到在他家楼下,望着楼上那扇半启的窗户静静地想。
曾经的江俊杰缺钱,而如今,这笔债已经还清了。
曾经的江俊杰缺爱,他给了,却转身将赋予的接受的一并带走。
……
而那些,还都是曾经。
他不知道他还缺什么,他只知道他一定不缺自己。
陶乐按着胸口,慢慢地蹲坐下来。
从知道江俊杰的消息之后,胸口的钝痛就变得闷闷的。不是利落的刀割,而是一种难以诉说的憋闷和窒息。但即便是这种身体和心灵双重的不适,他仍然感到了一丝幸福。
比起茫茫然看不到前路,像他这样在黑暗中看到一盏路灯已经很难得了。哪怕那盏路灯在遥不可及处。
他头靠着墙,慢慢地体味着那若有似无的幸福。
从那天之后。
陶乐全面改变了原先的作战方式。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不再纠缠江俊杰,而改为默默守护式。
无论江俊杰去哪里,只要回头,五米之内必然有陶乐的身影。
这种距离哪怕是上洗手间都没有改变过。
而江俊杰工作的咖啡店也开始习惯经常有客人不用可用洗手间,喜欢和他们挤员工洗手间。
江俊杰对他的跟随从一开始的警惕慢慢到无视。
哪怕在洗手间门口看到他,也能视若无睹。
唯一注视且重视陶乐的只有咖啡店老板,那个长得像大叔其实却不是大叔的大叔。
只要他看到陶乐,就会走过去天南地北地胡侃。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乐总觉得他在聊天的时候会不经意地说一点关于江俊杰的事。比如说他和哪个人的关系不错。又比如说他工作的表现如何。
无数的细枝末节加起来,就勾勒出一个完整的江俊杰。
一个他来不及参与的江俊杰。
一晃眼三个月过去。
期间项文勋打过一次电话,主要说陶乐父母对他失望到了极点,并再三要求项文勋将他抓回来。
陶乐拿着电话想了很久,才道:“我会去见他们,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项文勋没有问,其实也不必要问。
从江俊杰失踪,陶乐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可以知道,他已经铁了心在这条路上走到黑。唯一能救赎他的办法就是和江俊杰在一起。又或者,退一步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