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说伊祁少爷。他一路为你转移话题和注意力,转波阁里掩去无尘郡主的留字,真是个好孩子呢!」湿润的气息在耳畔呢喃,双唇说话间若有若无地轻触着祈的耳畔,祈身子僵直,一句话也说不出。
「所以说,他到底是孩子啊!看不出你痛苦时还要隐忍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想狠狠再欺负你一把……也幸好他是好孩子呢!」
一口咬在白皙的耳垂上,看着不堪玩弄的耳廓慢慢红了起来,蔓延到颈子上,祈的身子也在微颤。
「难怪你不爱别人与你多作接触呢……」凌虚子吃吃地笑着,双唇更加肆意地在祈的颈项间放肆游移,「不知红袖是不是也与你一般敏感。」
「柳--残梦。」祈世子终于说得出话来了,第一句话:「你还欠我一万九千二百七十八两黄金,不要忘了!」
「凌虚子」停下动作,过了会儿,闷笑出声:「走前只是六千一百多两啊!」
「不要忘了你干过什么好事,算你万两还是便宜你了。」祈世子咬牙切齿。
「我怎么会忘了你在我身下哭泣时的销魂呢……手别再动了,你现在留下痕迹,待会儿也会被抹煞的。伊祁和暗卫没那么快回来。而烟火鸣炮--你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凌虚子」笑吟吟地将祈世子搂得更紧。
宽广的袖袍上异香阵阵,祈渐渐觉得眉重眼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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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朝后,宝亲王一如既往来到御书房,正好新一批的暗流情报送达。两人略略翻看了下,因为祈不在,情报整理粗糙,良莠不齐,费了两人不少工夫。
「没想到祈他们会在青城遇上南安侯……可怜。」看到某张情报,轩辕忍不住笑了,也不知在可怜哪位。再往下看,神色却变了:「一行人在都江堰遇一道人,自称,玉龙雪山--定真观--凌虚子!」
「玉龙雪山?凌虚子?」宝亲王怔了怔,想起一事,忙拿过情报来看。
消息一道一道往下飞翻,终于找到他们想要的。两人面面相觑:「祈该不会……」
放下情报,宝亲王转身就想出去,却被轩辕喝下:「事情如果真如你所想,现在去也来不及了。」
「但是……」宝亲王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说了两字,止住不说。
轩辕看了宝亲王一会儿,叹气:「你该知道,青城有靖叔在,不是好去的地方。朕会先通知靖叔,希望他能看在与祈过往的情份上出手……唉,祈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么让人伤脑筋啊!」
第十三回梦里光阴
淡淡的冷香,已有十年未曾接触过。柔软而芳馨的被褥,隐约有点陈年的霉味和阳光的清爽,混合在一起,惆然而怀念。睁开眼,床畔兽形半蹲的金猊里烧着篆香,浓浓郁郁的闺中女儿香气。头顶上九华蒲桃锦帐,珠箔迤逦,绵绵坠地,身上盖的被子,两两间鸳鸯,月白色的缎面,鸳鸯红喙碧羽,交颈而眠。
祈不由闭上眼。
轻柔薄软的锦帐,一掀开,不知会不会再次看到那逶迤一地的青丝?墙上,无尘别绝红尘前留下的诗,不知也还在否?独自思慕的自己,有幸躺在无尘与寒惊鸿的新床上,是不是该感谢柳残梦的好心?
睁眼,撩开文彩繁复的锦帐,确如意料中,墙上墨痕尚在。浓重的黑,不因时光岁月而褪色,最后两句『犹冀凌霄志,万里共翩翩』依然入墙三分,刻骨铭心。
墨痕旁一几一椅,椅上坐了位蓝衣青年,温和地看著书,神情诚恳又专注。傍晚的霞光从窗棂疏影间照在他的侧脸上,一身如谪仙般纯善的气息。他听到声响,抬头一笑:「你醒了啊!」
祈世子开始知道,为什么许多人明知这家伙不是好人,还是会被他所骗。他现在看来,就像一个完美的主人,对住在家里的客人打着招呼,哪有半点之前的恶形恶状。若非深知这家伙恶劣之性,换了个人,怕真要以为之前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了。
哼了哼,从床上下来,慢吞吞地穿好鞋子,这才走到蓝衣青年几旁另一端的椅子上坐下来,敲敲桌面:「茶呢?」
很殷勤地将自己的茶杯递了过去,在祈发作前,很快解释道:「刚倒的,没喝过。」
怀疑地将茶杯转了一圈,确定未看到被人碰触过的痕迹,这才仰首饮下。中过迷香后口渴实在难过,否则他断不会如此迁就。
「那位『南安侯』是你的替身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