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瞳一路追过去,终于在停车场追上了她,宋少一把拉住小文,“小文,你听我说。”宋毅瞳喘着粗气。
小文停下脚步,但是并没有回头。
“我承认,我之前对你很残忍,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但其实我也喜欢你。”
小文身体一颤。
“我和米栎早就结束了。我以为我会一直忘不了她,直到你出现,我才发现我对她的感情并不是爱,而是不甘心。”
小文慢慢转过身,满脸泪痕。
“小文,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吗?”宋毅瞳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文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宋毅瞳笑了,他轻轻拭去小文脸上的泪水,将她拥入怀中。
……
米栎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之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上方那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顶灯。她微微抬起手,修长的指尖轻轻触摸着灯面,仿佛在勾勒着上面精美的图案。
灯罩上镂空雕刻着繁复细腻的花纹,宛如蜿蜒曲折、相互交织的藤蔓一般。这些美丽的纹路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迷人,但此刻的米栎却无心欣赏它们的美。
她一遍又一遍地用手指描画着那些花纹,原本只是想要借此打发这漫长而无聊的时光。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愈发烦闷起来。思绪渐渐飘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男人——邢宥的身影。
她想起了邢宥紧紧拥抱着自己躺在这张床上,他用他的坚硬厚实的怀抱温暖她,与她紧密纠缠过。但与此同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你并不爱他!”这个事实让米栎感到无比痛苦和困惑。
她深知自己来到邢宥身边并非出于真爱,而是带着深深的仇恨和目的。
她的父亲吴栎庭曾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服装加工厂,然而在那场残酷的棉花期货逼空行情中遭遇重创,一败涂地。
当时整个市场都陷入了严重的产能过剩困境,服装销量急剧下降,面料价格更是跌至谷底。如果不是依靠在期货空单上赚取的微薄利润,恐怕连给工人们发放工资都会成为奢望。
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使得众多从事服装行业的老板们陷入绝境,而米栎的父亲也未能幸免。
陷入绝境的人总希望孤注一掷,扭转乾坤,因为公司营收亏损,银行不肯贷款,他们没有更多的钱做期货空单,高利贷资金便嗅到商机找上了他们。
而造成这一切的推手就是邢宥他们私募的超量买进,他们超量买进,还提前集结国外采购商将国内的低价棉花大量进口到国外,导致国内棉花的短时大量短缺,再加上连续不断的降雨导致棉花现货的质量不合格,无法用现货交割,资金只能硬生生地被连续涨停打成穿仓,亏损累累几乎是天文数字……
他们商会签下这笔贷款的担保人吴栎庭成了替罪羊,他被高利贷集团的人追杀,要不是陶思平出面担保延期偿还,米栎恐怕早就被卖到金三角的赌场里抵债,只可惜,最终她的父亲还是因为悔恨交加,急火攻心死在了抢救室。
后续的欠高利贷的钱也是陶思平的浙商商会出面还清。
米栎唯有鞍前马后报陶思平的救命之恩,而美人计就是陶思平精心设计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