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被他摁住了。
这次是真正的肌肤相交,柳行素砰地一声撤手,撞在了桌上,又是一阵剧痛。
白慕熙不悦地拉住她,“孤说了,不许走。”
“殿下你怎么这么强势?”
柳行素从来没觉得他是个无赖,今晚这是怎么了?
外头传来敲门声,“殿下,李大人果然物色了两位美人送到柳大人的床榻上去了。”
柳行素不理智地怔了一下。
原来这位李郡公还真是“投其所好”的八面玲珑之人,在酒席上她可什么都没答应,对方见缝插针,这便送过来了。
原来白慕熙一早猜到,才不许她走?
可即便她真和那两个女人怎么了,与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白慕熙钳制着她的手腕,纹丝不动,“知道了。”
门外映在窗纸上的身影便转头走了。
柳行素压低了火气,“殿下拉我来,原来是想坏我的好事。”
他冷漠地放开她,“哼。”
哼什么哼?
柳行素要与他理论理论,熟料他哂然道:“要美人,孤送你。”
他这副模样要不惹怒人都不行,柳行素抱着两只胳膊,学他模样,冷笑两声,再道:“若是殿下要给,我只要灵珑。”他凝了凝眉,她看到了,脸色更冷,“可殿下舍得么?”
“不舍得那就——”
白慕熙的手重重地落在了桌上,砚台被震出了沉钟般的声响,她惊吓了一下,他已扶着桌艰难地要起身,她从没见过他踉跄的模样,脸色发白,但目光仍然是冷的。
爱逞强,这么多年还没有变。
柳行素搭了把手,“你身子撑不住了,早点休息吧。”
她将他扶到拔步床上,淡紫的床帏,弥漫着幽幽的几缕木樨香。
这李博望真会投其所好,连精细处也做得这么严谨。
柳行素将人安置在床榻上转身便要走,但这一次仍旧被他扣住了手腕,明明脸色都已经惨白了,手上却这么大的力气,柳行素被他用力地扯了下来,瞬间倾倒在他的腰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绣宝相花纹的褥子,还是磕到了头。
她怒了,撑着手要起来,“殿下自重!”
白慕熙不松手,脸色更差,“孤说过两次了,不准走就是不准走。”
“你——”官大一级压死人,太子殿下要耍无赖除了皇帝陛下没人拦得住。
柳行素咬咬牙,如果不是清楚他还算个正人君子,她早就肝火大炽,要舒展拳脚了。
“上榻来睡。”他松开手,人挪到了里侧。
看他脸色正经,又头疼得厉害,绝没有占人便宜的意思,柳行素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忍心吞声,默默地爬上了床。
一炷香的功夫后,柳行素望着帐顶,还是没有睡意。
身旁传来压抑地沉重而缓慢的呼吸,他在忍着疼痛,可至始至终,他没有喊疼过。
可这种程度的压迫,将他的坚忍在一点点撕裂、摧毁。里侧的墙壁上,已经多了三道深刻的指甲的刮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