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转让给我。”裴峥叹口气,把剩下半瓶酒灌了。
“希望您能给我涨工资。”服务员倒从善如流,“但具体的转让事宜,您得问东家那边。”
肯定还是要问林家那边,裴峥疲惫地想,虽然不太愿意,但他还是想留下这个和林守一待过的老地方。
“我再抽时间去问问。”
裴峥又要了一瓶果酒,他酒量真不算好,两瓶酒下肚脑子已经完全不听使唤。
还好他早早地叫了代驾,不至于又稀里糊涂地给裴让打电话。
前两天耽误了人家宝贵的学习时间,被人有事没事念叨。
“小兔崽子,你烦不烦。”
他去揪人耳朵,裴让也只摆出一副“就是要烦你”的欠揍模样。
所以今天才不敢把人请出来了,怕被念叨。
到家大概十点半,小兔崽子也结束一天的学习,不算耽误人家。
想一想裴让,醉酒的裴峥不自觉心情愉悦了些许,进门哪怕看着裴让垮了一张俊脸,都只愣愣地在心里感叹一句:这小子长得还挺好看。
长得挺好看的小子很快让裴峥好看。
“哥,为什么要喝酒?”
裴峥被按在浴缸里动弹不得,裴让对待他的手法很像在洗狗。
“心情不好,这不关你的事吧。”裴峥酒劲儿上来,气性也上来,他挣扎不脱,就干脆摆烂地瘫在浴缸里,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不关我事,但我还得照顾你。”裴让冷漠地打开花洒,冲走他身上的泡沫,“而且你今天回来得很晚……”
是又怎么样。裴峥没来得及怼,就被人捏住下巴,强迫性地抬起脸。
“要受罚哦。”裴让理所应当道。
倒反天罡啊,你小子,裴峥怼着他手指咬了口,而裴让依旧死死不放。
“就打手心好了,我还是没你花样多。”裴让微微一笑。
*
裴峥确定自己是被这小子拿捏了,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的反抗能力大大减弱。
原本借酒消愁的愁劲儿也因裴让这不着调的惩罚而消散了不少,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知道裴让会不会真上手打他。
看到尺子的那一刻,裴峥心里都还没慌,哪怕尺子都已经被裴让举起来,他眼睛都一眨不眨。
直到尺子真切地击打在他手心,他糊在脑子里的酒劲儿才终于消散些许。
他瞬间反握住尺子,哪怕木质的尺子坚硬到硌手,“谁给你这个胆子了?”
裴让却不惧他,面色平静地把尺子从他掌心抽.出:“本来决定只打你十下的,但现在看来得打二十下了。”
“反抗也没用,你人都不清醒,而且我现在很生气,裴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