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真是替他的智商操碎了心:“哎哟我说老板,是你飘了还是你爸妈拿不动刀了,你在外边乱玩还敢带我这种不三不四的情人回爸妈家的啊?”
陆永丰委屈道:“你干嘛说人家在外边乱玩……哦我好像真的挺乱的。”
他把那长方体扛在肩上,空出一只手去拉汪明:“没关系啦,反正我爸今天也不在家,我妈又不管我这些的,不用怕。走走走,我家厨师做饭很好吃的!”
汪明:……好吃也得有命吃啊!
他爸是不在家,但等他爸回家的时候其他佣人会告诉他,他的儿子带了个mb回来;他妈是不管他,但她不一定不会管勾引她儿子的狐狸精。
记得在韶华不换那会,有个同行也是被一个二世祖包养了,那二世祖的爸妈发现了以后,觉得是那mb教坏了他们的宝贝儿子,于是那位同行就在某一天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汪明心里害怕得想咬手手,怎么办,谁来救救我,人家不想现在就死啊。
“小青龙!”
仿佛是听到了汪明心中的感召,陆永瑜开着敞篷跑车与他们车库中相逢了,汪明心中激动,破音大喊:“小鱼!”
救命啊大小姐!
陆永瑜停好车,蹦蹦跳跳地跑到他们身边,欢快地说道:“走吧!妈妈刚还打电话催我们呢。”
汪明小声地说道:“那个,小鱼,我……”
陆永瑜兴奋地挽着他的手,“我昨天跟妈妈说我重遇你了,她还说想见见你呢!”
汪明挣扎无望,生无可恋又战战兢兢地跟他们一起进了陆家大宅。
刚进门,一个面容慈祥、气质端庄的中年妇女便迎了上来,笑吟吟地给他们取拖鞋、递热毛巾,陆永丰把扛着的长方形物体放到桌上,拿过毛巾随意地擦了擦手,问道:
“瑛婶,你最近用的是什么护肤霜,几天不见怎么又漂亮了?”
瑛婶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轻佻,摇头笑道:“别打趣我了,夫人在会客室,你是不是要找她?”
陆永瑜插嘴道:“妈刚跟我说了,我就签三表哥那间公司了,他今天特意从b市过来谈我的那份合约,估计妈跟他在会客室谈我出道之后的规划呢,我要过去,哥你去吗?”
陆永丰摇头摆手:“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他,还是交给咱妈出面吧。”
陆永瑜撇撇嘴,“你妹妹的人生大事,我看你半点不在意。”
“我的姑奶奶,”陆永丰瞪她,“我这免死金牌,本来打算留着哪天闯祸了贿赂杨女士帮我摆平的,为了让你出道我现在就要提前送给她了,你还说我没义气?”
陆永瑜好奇地盯着那长方形的东西,“这究竟是什么,有那么神奇吗,还免死金牌?”
瑛婶也有些好奇,柔声笑道:“我猜……是画?”
陆永丰赞叹道:“不愧是瑛婶,最懂我,又最懂我妈。”
陆永瑜撅了撅嘴,不服气:“妈自己也是个画家,隔几天就去看展,你就那么自信这画能入她的法眼?”
陆永丰夸耀道:“就凭这幅画,她起码自费捧你十年。”
这话把众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连路过的管家都围了上来,陆永丰在众多翘首以盼的目光下,亲自拆开了保护的包装。
“这幅画,我找了好几年才找到,但其实对于这种大海捞针的工作而言,能找到就已经是我欧气爆发了。”
在层层包裹之下的画框小巧雅致,里面镶嵌着一副画。
褐色的蜡笔构筑起纤细婀娜的柳树躯干,深浅不一的绿色蜡笔勾勒出柳枝千丝万缕的盛景,这幅画画的是柳园春色,色彩明快,画风活泼,让人一看便觉生意无限——但怎么看,都只是一幅由小朋友即兴涂鸦而成的作品。虽然灵气满溢,但又简拙至极。
汪明心想,陆永丰果然是陆永丰,他这等凡人算是永远都无法揣摩到他的脑回路了。
举目四望,其他人也露出了显然无法理解的神色。
“哥,你不是在演我吧……”陆永瑜怀疑人生,“咱妈虽然喜欢柳树,也画了不少,但这幅儿童画是不是太寒碜了点?”
陆永丰哼了一声,将画框翻转过来,这时众人方发现这画框竟然是双面透明的,而另一面的画纸一片雪白,只有右下角出现了黑色蜡笔写下的、笔迹不同的两个名字:
杨时斐
柳清舟
陆永瑜恍然大悟:“大发!这难道是咱妈和柳阿姨小时候的涂鸦?”
瑛婶忍不住说道:“大少,难为你能找到,我看你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好运气。”
陆永丰笑嘻嘻向瑛婶比了个“耶”,才对陆永瑜摆摆手,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说道:“赶紧拿着画滚去会客室,陆永瑜我告诉你你最好红,给我红遍全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