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在乎。”席元哲突然冷笑。“可是皇,如果你想保护她,你只能用诸氏和我们抗衡。”
子皇不语。
“皇,我不想死,所以我不想放了她。”席元哲站起,整了整西装。“很抱歉子汐,不给你选择的机会是我的不对,可是这是我的坚持。”他看向子皇。“我会再来。”
大门被轻轻带上,子汐睁开眼,抬头看见的是子皇的无奈。
“对不起……”他轻声说。
她摇头,失了神。
一个放不开,一个抓不住,一个无能为力。而她,除了孩子,什么都不想要。曾经渴望过的,如今却避之不及。为什么想离开这么难?心底突然浮现一种感觉,很无力。
这算是身不由己吗?她总是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
“别怕。”他说。
亚瑟的到来让子汐的心情自怀孕以来莫名的低谷中回复——想到安顿下来之后忘记向筱宝宝报平安,日前子汐主动联系了这位可爱的好朋友。而当筱宝宝知道她所在的地方后便提到亚瑟正好在附近的海滩度假,因为住不惯酒店正好请子汐收留他。
住不惯酒店?世界上哪有这么任性的人——这个理由很烂,但子汐却没有戳破。筱宝宝在替亚瑟制造机会,这她知道,可是,亚瑟……这个孩子啊……
她对这孩子无法像对自己这么绝情,这个男孩的出现和离开只有短短数月,却给她的生命注入了强大的正面能量。这三年多她不曾刻意想起过他,却也从来不曾忘记过他。每年跨年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去到时代广场,她知道自己在怀念这个男孩,怀念他在她生命中撑起的短暂的艳阳天。
“这三年干什么去了?”子汐坐在院子的海滩椅上,亚瑟抱着牛奶狂饮,席地坐在她脚边的草地上,头就靠在她手边。
咽下最后一口牛奶,亚瑟性感的唇边沾着一圈白白的奶圈,煞是诱人。“怎么?关心我?怎么好意思。”他笑的样子很像个孩子,眉毛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唇角飞扬。
子汐笑而不语,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望向无边的大海。海风很轻很暖,阳光灿烂,周围的一切都让她心情愉悦。
“我打工赚钱去了。”亚瑟像是不愿被忽视的孩子,他仍旧坐在她腿边,可是大手却不甘冷落地打了个响指。
“然后?”子汐煞有兴致。这孩子去打工赚钱?据她所知,筱宝宝开的那台迈巴赫还是他送的。
“然后赚到钱了,现在退休了。”见她煞有其事的问,他也煞有其事地回答。
子汐轻笑,弯弯的媚眼如丝。
“我说真的!”他不满她再次忽视自己。
“我没说不信你啊。”她还是笑。这孩子,子汐细细端详他,同样是混血儿,亚瑟的五官比尔睿要柔和了些许,他的眼珠比尔睿更蓝——那是地中海海水的深邃;他的鼻子俊挺,但不像尔睿那么凌厉;他的唇色泽温润饱满,不像尔睿那么薄;他的下巴有点尖,恰到好处的美人沟,就像尔睿……
她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彻底离开楚尔睿了,也许偷偷怀念过他,只是也在讶异,为何能够容忍他同时拥有那么多女人——也许一直在讶异,相同的问题也曾想到过,但此时却是她第一次chi裸裸地正视。
她之于楚尔睿,究竟是怀着一颗怎样的心去对待?一直以来她并没有觉得委屈,即使偶尔会心疼。也许真的爱他吧,只是她这么多的容忍——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对他的爱超越了哪样的境界,也许她爱得不够,或许爱得保留了全部。爱情不是宽容,更不是容忍,她看过那么多小说那么多电影,发现爱情本来是绝对的自私、绝对的拔扈、绝对不容一粒沙子的——可是对楚尔睿她并没有这么多的绝对,唯一认定的绝对是自己绝对离不开他——可是为什么现在又能这么毫无眷恋地离开了?她为自己找了很多个理由,最后发现,原因其实只有一个,他们之间的爱也许并不能称之为爱,因为爱本来应该是对等的,但他们的爱从开始就是他高高在上,而她卑微地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