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个字,消失在他急切而热烈的吻里,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滑下去,低胸的晚礼服,只用轻轻的用力,就软软的垂到了脚下。
“让他们等吧。”欧阳轻声道:“可可,我和莲早已没什么了,你不要多想,现在,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人。”
我的手无力的放在他的胸膛上,无法挣扎。
他的唇已经已经游移到我的脖子上,又一寸寸向下,然后用牙齿咬住我的透明肩带,啃噬着,拉扯着,手则覆盖在已经半露的丰润上。
我不能思,不能想,甚至不能拒绝,只是任其发展,就这样把自己抛掷在海上,随波逐流。
欧阳游刃有余,用一只手托住我,另一只手已经扯掉了那根惹是生非的领带。
我的唇印在纠缠中,印上了他雪白的衬衣。
他瞟了一眼,唇角勾起,轻笑不已。
“还记不记得,你从前最喜欢在我身上留下唇印,你说,这样别的女人就会被你的气味吓跑,可可,你可真凶”
我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避开这个话题。
总是从前,总是从前。
从前的爱,又有多少是能重新来的?从前觉得可爱的事情,如今回首,却只觉得苍白得可笑。可欧阳显然不这样认为,他兴致勃勃,满怀感情的说起从前的事情,说起那个从前讲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小女孩如何如何的可爱,如何如何的让他哭笑不得以至于一生一世不能忘怀。
他诉说的时候,我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故事里的女主角,是曾经的我吗?
肩带在欧阳娓娓动人的讲述里被取了下来,我赤裸着背向着门口的方向,欧阳搂着我,他的手扣在我的腰上,未褪尽的晚礼服虚虚的挂在他的手臂上。
然后——
门被推开了。
景非走了进来,正准备说什么,见到房里的情形,几不可见的僵了僵。
那个在花园里见到的,身心俱冷的男子,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事态,然后如什么都没看见一般,漠然道:“将军问,两位贵客什么时候到席?”
“马上就去”欧阳冷静的拉起我的衣服,淡淡的回答道。
景非点点头,然后礼貌得倒退了出去:那双不带任何情绪,冷静自持到让人心惊的眼睛,在转头的一瞬,黯了黯。
也或许,那只是光影的游戏。
可是,心。也在那一刻,动了动。
(十一)宴席
景非出去后,欧阳也没有继续动作的打算。
他重新将我的衣服拉好,很细心的整理好礼服周边的贴合处,然后用手指弹了弹我的脸颊,笑着说:“晚上再补回来。”
空气里顿时又充满了那股子暧昧的味道。
欧阳见我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这才松开我,自己将衣服整好,然后牵着我的手,一同走出房间。
我和欧阳住的地方,是这个小别墅的三楼,而宴席,则是在负一楼的地下室举行。
那曾经是一个堆砌军火的场所,后来被改装成舞池,硕大宽阔的空间,即使是在家里,韩氏企业的社交场所本是数一数二,却也及不上这里的三分之一大。
而这么大的地方,竟然已经站满了人。
站在最外圈的人,是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有些亚裔血统,却也被金新月炙热的阳光晒得黝黑,倒有点像阿拉伯血统。
他们的枪并没有上膛,只是松松的靠在腿边——可是枪械带来的压迫感,仍然弥漫了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