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都是群妖娆大胆的女子,春桃这点子道行,确实不够看了。我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了,既来之则安之,我道:“春桃,过来坐,既然都来了,怎么也要给探花郎一点面子。”
春桃嘴角一抽,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陈又茗脸色登时一紫,强笑了几声:“倒要感谢小姐给我面子。”
我不理他,脸转朝窗外看。
陈又茗虽名为探花,实际在朝中官职并不高,今日来的想来也有不少都是富家子弟,整日无事便弄点这种事消遣。
那锦衣公子还不肯罢休,肆无忌惮的目光看了半天,又道:“听说相府大小姐也是个美人儿,咱们嘤嘤姑娘可是葵花楼的花魁,不如小姐把面纱摘了,和嘤嘤比一比如何?”
一人立即附和:“相府二小姐凤凰,享誉京城的美人,大小姐与之一奶同胞,面貌当有几分相似。”
我轻轻说道:“前日偶感风寒,别传染了各位才好。”
鸦雀无声。
瞥了瞥兀自岿然不动的陈又茗,如果,真嫁给这个人,我还能好过?
陈又茗慢悠悠地斟酒,说道:“小姐的容貌,在下见过,那可是……妙不可言。”
“哦?”嘤嘤姑娘柔软地从他身后探出,目光流连,扇子耍的愈发欢快。
知道了这是个什么性质的聚会,我也就不再放在心上。慢慢搅动着盘中食物,一边神思飘到远处。我也在想,有什么理由,能让这位工部侍郎的公子,非娶我不可?
没多久那嘤嘤开始到场中跳舞助兴,男儿打扮,作女儿娇态,一群少年公子开始忍不住热汗喷张,目光直勾勾盯着嘤嘤,动也不动。
不多时,我被窗外响起的一阵异动惊扰,目光落到楼下的一辆马车上,停住。从城门口那边缓缓驶来的一辆马车,外形就很旧了。前面只有一个赶车人,年过半百,头发花白,每赶几步路,里面要咳嗽好几声。
就这么孤零零一辆马车,本来毫不起眼,从城门一路驶到了酒楼下。然后被人拦住。
“敢问,可是谢家大公子车驾?”那人昂头,问了句。
赶车的老人回头看了看,对那人道:“你有何事?”
来人是个身量魁梧的黝黑男子,手握一把亮晃晃金环刀,上来便道:“我跟你弟弟有私怨,今天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不罢休。”
赶车老人面上露出愕然之色,显然不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为何。
愣了半晌,老人才开口:“你是何人,为何说与我家二公子有私怨?”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欧阳金环。江湖人称金环阎罗刀!”欧阳金环耀武扬威的口气,说道。
马车周围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此时一听,通通吸了口凉气。
雅间内,锦衣公子也发愣,然后道:“早听说右相大人,下令让谢家人进京,想不到这么快?”
陈又茗的眼睛看向马车:“那个谢留欢江湖习气,行为向来张狂惯了。这下可好,祸及他刚到京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