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奔走如飞,一盏茶的时候就把李世奎送到了出山的山口,放下李世奎,灰狼转身进了深山。
李世奎,看了看鱼肚白的天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向着靠山镇里走去。
“三牛,三牛……”
郑三牛在沉睡中被一阵急促的声音唤醒,睁眼一看。一个黑影在摇晃着他的身体。
“三牛,醒醒。别怕,我是你二炮叔。“
微微的亮光下,李世奎看上去异常狼狈,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条一条地,急促的喘着粗气。“二炮叔,你怎么了?”
“不要问,听我说。看见昨晚流星落地的场面了吗?”郑三牛点点头。
“鹰窝沟是处宝地,被流星砸了出来。我们正好在那一带采药材,就赶了过去。”
随着李世奎一点一点的描述,鹰窝沟的场景逐渐的展示了出来。
昨夜的流星雨好巧不巧的有两颗陨石落在鹰窝沟里,地表一被砸破,就被五彩禁制笼罩住了,再也没有陨石能落在沟里。
“我去的时候五彩禁制已经启动了,很多野兽飞速的奔向鹰窝沟,很多野兽我平时都没见过。我没敢靠的太近,就趴在鹰窝沟南坡的挡风石后面看着”。
描述完那一夜的经过,天已经大亮了。
“我先去老马车店,休息一天,明天就带你俩离开。去无道宗拜师,你俩准备准备。”李世奎说。
郑三牛带着狗蛋在小镇上走访了一天,每一家、每一个帮助过他们的人都打了招呼,说了感谢的话,表达感激之情。最后,他们又来到通胜赌坊的门前,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一进门,就看见两个人持刀相对,地上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赌场的老板孙大力领着几个壮汉站在一边沉着脸看着。
两人一个身材消瘦,左臂上有一道刀伤,一个身材壮硕,手里的刀带着血,狞笑着说:“输钱不给,就把命留下吧。”
孙大力连连相劝,“两位好汉,有事好商量。已经出了一条人命了,和气生财啊。”
壮硕的大汉撇撇孙大力:“在你的赌场有人输钱不给,还跟我动刀。你的账一会算,我王全没受过这气,死一个算什么,我要把他也留下。”
消瘦的汉子,没有说话,脚一蹬地,挥刀就向王全劈去。王全一闪,两人打在一处。眼见消瘦汉子不是王全的对手,连连退步防御,被王全一掌打在身上,几步就退到了郑三牛和狗蛋的身前。这时,王全挥刀直刺消瘦汉子,汉子吸气急转,这刀可就刺向了狗蛋。郑三牛眼见那王全脸带冷笑,根本没有撤刀的意思,想都没想,抢上一步,把狗蛋推到一旁。这一刀,就在郑三牛的左胸刺入,透胸而过。郑三牛惊讶的低头看看胸前的刀,还没感觉到疼痛,眼前一黑,耳边传来狗蛋焦急地叫声:“三牛哥,三牛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赌场一阵大乱,小瘦汉子借机逃出了赌场,而王全却一脚蹬在三牛身上,抽出刀来直追小瘦汉子而去。
狗蛋满脸是泪的推着地上的郑三牛,:“三牛哥,三牛哥……”
“别喊了。你们几个,赶紧把人抬到陈家药铺去。”孙大力指挥着手下人说。
狗蛋边哭边随着抬郑三牛的人去往药铺,想想,又转身奔老马的大车店跑去。急急忙忙奔进店里,嘴里大喊着:“二炮叔,二炮叔……”李世奎正在桌前和车店的老板马尚喝茶聊天,听见叫喊,问询的眼神看向狗蛋。“二炮叔,快…快,我三牛哥受伤了,很严重,流了好多血。现在在老陈叔的药铺呢。”
李世奎一惊,顾不上问原因。赶紧站起身来和狗蛋向外走去,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又转回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从山里采的几株药材放到怀里。急匆匆和狗蛋来到了陈家药铺。只见抬着郑三牛的担架在地上放着,一个花白胡子身着长袍的老先生正蹲在地上检查着郑三牛的情况,边查看边摇头,脸上甚是沉重。嘴里还叨咕着:“太严重了,刀子透胸而入,失血过多。安排后事吧。”
“老陈,老陈,我这还有株三百年的人参,你看看能不能用?!”李世奎进来后看到陈大夫连连摇头的表情,连忙掏出怀里的药材递向老陈。
“老李啊,我没有把握。如果救不回来,你这株人参可就浪费了。”
“什么浪费不浪费,这是我侄子。我不能看着他死。再说,药材不就是用来救人的吗。”
“那好,尽人事吧。”老陈接过人参,二话不说切了一片,掰开郑三牛的嘴,含在舌下。又开了几味药,递给伙计。“武火速煎,二碗煎一碗。煎好后速速拿来。”
李世奎蹲下身子,看看郑三牛。郑三牛双眼紧闭,脸色煞白,赤着上身,胸口的伤口被包扎的严丝合缝。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又回到老陈大夫的身边。
这时,谁都没有注意,从李世奎的裤脚溜出了一道透明的东西,爬到了郑三牛的身上。
狗蛋自打进屋就一直在郑三牛的身边,眼里的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流下来,突然好像看见什么东西一闪就钻进了郑三牛的脑袋里。狗蛋揉揉眼睛,却什么也都没看到,心说:“难道我看花眼了?!”
李世奎焦急地看看陈大夫:“老陈,怎么样?”
老陈还是摇着头:“这孩子很危险,万幸的是他的心脏在右侧,万里无一。要是在左侧,这一刀就扎透心脏了。但是这样恐怕也救不过来了。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
李世奎又看看地上的郑三牛,连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