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放低姿态了?这是宣言还是保证?”
他语气颠三倒四,眼睛又闪烁着星星的光,庄明诚将他推在车身上,稍稍低头,擒住嘴唇吻了下去。
自他们认识以来,这是彼此肉体分离最久的一次。程颐被他亲晕了,亲得腰都打颤,一阵阵地蹭在车身上,发出金属的嘶声。
难道庄明诚亲吻旁人也是这样,舌尖怜惜似地挑逗着每一行齿列,唇舌交缠,像在一点一滴吮吸糖果,只怕太急,就要把他舔化了。
程颐被他又亲又吸,舒服得眯起眼,两腮却阵阵酸痛,眼看着不争气的嘴唇就要发出满足喟叹,手臂胡乱挥舞着试图反客为主。
庄明诚的手杖在他手背上警戒似地敲了一下,程颐立刻缩回手,下意识地一脸警惕。庄明诚被他推开,仍拦腰将他拥在怀里。
“请教前辈,我要同人约会,除了带他半夜吹冷风之外还有什么好消遣?”
“你可以送礼物,鲜花、珠宝,名车。”
程颐摊开手:“拿来。”
庄明诚自己也感到诧异,仔细想了想才道:“我竟然没用这一套应付过你。”
“不如说我连你的‘应付’都没有享受过,你这个金主该下岗了。”
“你不是早就炒我鱿鱼?不如大明星包养我。”庄明诚颇为诚恳。
庄明珏近来说程颐是“恃宠而骄”,程颐真想和老板探讨一下“宠”在哪里。但庄明诚对他好的时候实在不多,偶尔好起来他又忍不住被甜得牙酸。
一边牙酸,一边忍不住含住再回味回味。
程颐深感自己犯贱,但庄明诚的胸膛此刻是温暖的。山顶不知名的植物影影绰绰,又晃得他醉眼迷离,直以为会跳出个鬼来。
他不由得揪住了庄明诚,忽然就想笑了,笑得身体抖动,嗓音哽咽。一声高一声低,眼泪终于打湿了身边人的衣袖。
庄明诚轻抚他脊背,却只是让程颐喘息得更凶。
“我拿到了……我拿到了……”该来的事来得太晚,就像庄明诚前些日子终于递给他计划,连喜悦都隔着一层胶膜,怎么戳也戳不破。
“如果不是你,我可以更快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