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前,林琰还是情不自禁地望向了睡梦中的沉栀柔。
沉渊已经坐做了她的床边,爱怜地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
熟悉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林琰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
他总觉得眼前的场景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很久之前曾经经历过。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看到酣睡的沉栀柔,沉渊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等林琰关上房门离开后,他才脱力一般跪倒在沉栀柔的床边。
就在半个小时前,沉渊收到了沉栀柔寄给他的邮件。
信纸上熟悉的字迹将一切都揽到了她自己身上,沉栀柔在信里交代沉渊,万一东窗事发就将这封信交给警察,证明自己的清白。
沉栀柔的电话打不通,来不及将信看完,沉渊就着急忙慌地飙车赶了过来。
“阿柔,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沉渊颤抖着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沉栀柔的脸,描摹着她的五官。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做过了,指尖的触感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阿柔,你吓死哥哥了。万一你走了,哥哥要怎么办?”
即使已经确认了沉栀柔没有事,沉渊依然觉得心痛万分,双手握住她的左手,将眼睛埋在她的手心里,压抑地哭了起来。
“阿柔,你怎么能丢下哥哥一个人!”
“阿柔,哥哥只有你了,只有你……”
低哑压抑的声音回荡在黑暗的卧室中,像关在牢笼困兽发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