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值中午,烈日灼灼,道旁的树上蝉鸣声此起彼伏,陆星流忽觉得心绪烦乱,抬手扯了扯向来一丝不苟的衣领。
他鼓囊囊的喉结露出来,喉结上还挂了一滴汗珠,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汗珠也随之滑动。
陆星流犹觉炎热,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隐约能看到他的胸部肌理,随着呼吸起伏。
他温度很高的呼吸落在她肩膀上,池家宝终于发觉不对,侧过头问:“你没事吧?”
陆星流单手撑着额头,脸色很难看。
而他的另一只手,紧握着车上的栏杆,他指尖泛着白,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几根青影蜿蜒在冷白的肌肤上。
明明就是很寻常的动作,他却做的涩得很,池家宝看着看着居然还怪不好意思的。
陆星流身上的温度实在太高,池家宝向后躲了躲,忽然衣领一紧,她直接被拽到他眼前,两人的鼻尖差一点就要贴上了。
他嗓音低哑,表情却很凌厉:“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池家宝心头拔凉拔凉的,怎么这么快又给他逮住了!
她哭丧着脸:“就是...我们乡下老神仙给我的招桃花的方子啊。”她举手发誓,信誓旦旦地道:“这个真没什么副作用,我自己都吃过好几颗,要有什么事我也得跟着倒霉!”
而实际上,陆星流已经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了,他眸光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开合的双唇,她唇色红润,看起来水嘟嘟的。他一阵口舌发干,如同久旱的旅人看见清凌凌的泉水,急不可待地想要吸吮捣弄。
陆星流被这种暴烈直白的想法控制住了,许久,他才艰难地挪开眼,厉声道:“又是什么方子?”
陆星流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池家宝不敢隐瞒,一五一十交代:“蛇床子,沙苑子...”
陆星流脸色难看:“你...”他力气之大,甚至把铁栏杆捏的微微变形:“真是欠收拾。”
池家宝心说你连蛇羹都吃了,吃几味中药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但他脸色实在很差,不由惴惴:“这药到底有什么用啊?为什么我吃了一点事没有?”
陆星流用为数不多的理智,把到嘴的‘催 情’两个字咽下去了,冷冷道:“壮 阳。”
池家宝松了口气:“哦哦,那还好,就当给你吃补品了。”
陆星流:“...”
非要这么说的话,她其实才是那个‘补品’。
陆星流暂时没功夫跟她计较,勉强撑起上半身,沉声道:“离我远点。”
他手背青筋勃发,全身这种陌生又粗暴的欲 望席卷,每一根神经都亢奋到发颤,对眼前这个少女的破坏欲一波一波冲击着他的理智,这简直不像他了。
如果破坏欲能够化为实质,她现在肯定已经被粗暴撕扯,拆吃入腹了。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陆星流仰起头,微喘着合上双眼。
这只是药物的作用而已,他可以忍耐。
棚车里只剩下陆星流稍重的喘息声,刚才他的视线还一直流连在她唇上,池家宝终于咂摸出点儿味道来,这可不是壮阳药该有的效果啊!
她知道自己今天惹的乱子不小,老实地缩在角落里不动弹了。
幸好土摩托很快停下,陆星流脸色冷厉地砸下一句:“回屋待着。”然后大步去了后院浴室。
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她就没见陆星流情绪这么不稳定过!池家宝抓了抓头发。
她哪能老实听话,想也没想就窜去了自己屋子,又从抽屉里翻出几件随身物品,打算去聂志鹏那里避避风头。
她收拾好东西就要往外赶,刚踏出门口,就和陆星流撞了个正着。
陆星流看着清瘦挺拔,那身子却跟铜墙铁壁似的,池家宝一下子给撞回去了:“哎呦——”
她装模作样地歪倒在地上,先发制人:“你怎么故意撞人!”
陆星流没理会,单手反锁住房门,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冷的渗人。
他表情冷极:“去墙角站着。”
他应该是去冲了个凉水澡,发梢和脸上都滴着水珠,身上也是半湿的,往常最讲究一丝不苟的人,冲凉的时候应该,这时候只穿了件迷彩背心,背心被水沾湿,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流畅紧实的肌理一览无余。
药效过去,他终于恢复正常。
池家宝还琢磨着怎么能跑,他勾头看着她,‘啪嗒’一声,发梢一滴水珠落在她锁骨上。
水温低的出奇,池家宝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立马低头认命,闷不吭声地爬起来站在墙角。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摆正态度,十分配合地问:“陆长官,您要罚几下蛙跳?我都听您的。”‘这会儿她倒是知道改称呼了。
可惜陆星流没吃她这套,‘刷拉——’一声,他拉上窗帘,屋里的光线一下子就黯淡下来。
他冷淡地下令:“转过身。”
今儿这顿罚肯定是少不了了,但至少告诉她怎么罚啊!池家宝越看越不对劲,张嘴:“你...”
她才说了一个字,陆星流就揪住她的领子,把她硬是转了一百八十度,拎起来摁在了墙上。
池家宝脚尖被迫离地,还得两手扶着墙才能站稳,人还没回过神来呢,屁股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这绝对不是情侣之间的奇怪play,陆星流那真是实打实的打啊,她都怀疑自己屁股要被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