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恍然大悟的想明白了。她下意识地拍拍胸口,脸上有些后怕。
而撒了鸡汤的项大树面色铁青,一脸不愉,看一眼自己的手后又看向江阿姨,江阿姨被他看的面色一僵,讪讪地放下手笑起来,借抿头发的动作掩饰眼里的惊慌,慌忙地挪开视线。
项大树握起拳头放下手,故作淡定的对薛嫣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薛嫣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项大树喝汤,在汤水从项大树嘴角滴落的时候也细心的用汤勺接一下,时不时又用勺子撵下一块儿软嫩的鸡肉,和汤一起喂给项大树。
项柏松一口气,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碗,也一勺一勺的开始喝汤。
待一碗汤即将见底,项大树抬起手按一下薛嫣的手背,摇头说:“行了,就这些吧。”薛嫣也没勉强他喝一碗,“哎”一声,顺手就把碗放下了,然后拿纸巾给项大树擦擦嘴。
薛嫣低头的时候,项大树就看着她的脸,薛嫣抬头的时候就和项大树对上视线了。
项大树对她一笑,很自然地说:“辛苦你了,谢丫头。”
薛嫣整个人停了半拍。
193、我什么都会16...
怎么说呢,项大树除了头发有些花白,眼角有点细纹,其实论长相根本不像一个老头。
项柏的皮相那么好除了遗传自母亲,也有项大树的一半功劳,可想而知项大树也长得挺好看。从前薛嫣没仔细瞧过,也没在意过,但是两个人近距离对视的时候,项大树这么对她一笑,这个年纪独特的魅力简直直戳薛嫣的心房,就算对他没有意思,也不小心被煞了一下。
更何况薛嫣只是身体小,年纪早就摆着呢,五十岁的项大树在她看来,既可以说是“小孩儿”也可以是“同龄人”反正她哪个年纪都经历过。
所以人家苏苏的一笑,薛嫣就受不住了,感觉自己受到会心一击!
一晃神后,薛嫣抿嘴一笑,笑嘻嘻的说一声:“应该的。”然后转身,把手里用过的纸巾扔向垃圾桶。但扔的时候刚才的余韵还未尽,不知怎么的手有点抖,纸巾掉到了垃圾桶外面,她又连忙蹲下身捡起来重新扔进去。
项安看见哼了一声,吐槽一句:“这都做不好。”
薛嫣回头就对他做了一个鬼脸。项安也不甘示弱的对着薛嫣做个鬼脸。
然后两个人就互相开始做鬼脸,一个做完另一个人做,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项康也跟着笑,笑的倒在沙发里,就连刚才还一脸深沉的项大树都笑起来了。
这么一来,刚才项大树撒了鸡汤的事儿,就算是彻底被遗忘过去了。
隔天薛嫣回了项家老宅一趟,去探望项攸宁。
项攸宁自从第一天哇哇大哭之后,便没有再哭过,大概是通过某种灵感知道薛嫣没事儿,所以她也不曾再哭闹。
见到薛嫣回来,项攸宁却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薛嫣愣了一下,连忙心疼的把孩子抱起来哄着。项攸宁的小胖手捏着薛嫣的手指,哭得抽抽噎噎的,咕噜噜直转的眼睛一直看着薛嫣。薛嫣低头亲亲小孩儿的脸蛋儿,反复的告诉她没事儿,告诉她发生了车祸,告诉她自己要在医院照顾爸爸和爷爷。项攸宁最后似乎懵懵懂懂,看起来一知半解,但确实不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