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 / 2)

明明是皇子,却被一个宫中的奴才欺辱,说他是注定活在一条活在阴沟烂渠里的老鼠。

后来在大盛的寝宫,他果然与寝宫里的老鼠一起生活,倒也真叫那人说对了。

两国交战,边关死伤无数,百姓、朝臣……不乏有对大梁痛恨无比之人。

他的身份一向隐瞒的很好,如果暴露,他不在意自己将面临什么,可如今,该怎么告诉江缨?

夜半,江缨躺在贺重锦的怀里,攥着他的发堪堪入眠。

贺重锦再一次想,该怎么把他的秘密告诉她?

与此同时,雪庐书院外的雪原上。

女探子捂着流血的伤口,一路走向那个穿着斗篷,遮住半边面颊的人,寒风,他伫立在那里,寒风略过他的衣角。

女探子伤的太重了,伤口流了一地的血,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流失着。

看到身后一路的血,江缨的脑海里浮现出在客栈酒馆里,贺重锦那充满杀意的眼神。

身为探子,她天生就有一种敏锐力,见到贺重锦,便觉得此人城府极深,直到被他刺伤,她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招招都是杀招,招招都直取人性命和要害,不怕死的打法。那简直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外面下住着一个恶魔,。

“我活不久了。”

女探子面色如纸一样惨白,随后掏出一封密函,“不过,我们主子还有后手需要你去做,那就是务必要让贺重锦此人死在雪庐书院。”

第69章探子(修)

黎明刚至,林院首敲响了贺重锦的房门,称雪庐书院外不远的雪原处,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

闻言,贺重锦并不惊讶,因为这不在意料之外,而是所想之中,是他亲手重伤了女探子的要害。

探子死了,必然会牵扯出更多的蛛丝马迹,他就可以根据这些蛛丝马迹,从而找到那个盗取科举试题的幕后之人。

贺重锦沉声道:“带我看看。”

塌上的江缨还在熟睡,她缎子般柔软的长发垂在床榻边,被子下露出半截薄肩,望着这一幕,贺重锦一时有些朦胧。

江缨正在睡觉,忽然感觉有人轻轻推了推她,贺重锦的声音很柔:“缨缨。”

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见到贺重锦的面庞,当场皱眉,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夫君,你......”

说着,江缨把身上的被子拉紧了一些,气愤道:“昨晚夫君折腾到了半夜,如今天还没亮又把我叫醒,夫君是公鸡吗?”

贺重锦怔愣了一下,随后也只是笑:“对不住,只是我需要你的帮忙。”

帮忙?

雪庐书院外的雪原上,一具女尸静静地倒在了雪地之中,脸色惨白,几乎快与这满地的苍茫白雪一样白了。

江缨躲在贺重锦的身后,被他牵着一直往前走,不过那人走得很慢,倒不至于跟不上他。

她有些犹豫,想来又不想来。

“夫君。”

听到江缨的话,贺重锦回眸,见江缨稍有胆怯的模样,眼底晕染了一抹温润笑意:“怎么了?”

“你说我能帮你查案,但我只会琴棋书画,查案一事,并不擅长。”江缨道,“或是需要我朝那尸体弹弹琴,送别她吗?”

这话问得倒是有些白痴了。

贺重锦嘴角勾起一抹笑,摇摇头:“待到时,你就知道了。”

院中不少好奇又胆子大的学子都来这里围观,有男有女,这其中也不乏有身为院首之子的林槐。

他肃穆地立在那里,上一次在藏书阁中的伤还没好,额头的绷带还在,见林院首来了,拱手行了一礼:“父亲。”

其实在雪庐书院的这三年里,林槐对江缨照顾有加,江缨并未讨厌林槐,在她心里始终对林槐有着同窗之情。

当看到贺重锦与江缨相牵的手,林槐先是微微震惊,莫名生起一丝不悦。

和好了吗?

在林槐对贺重锦的认知里,他是一朝权臣,是任何人都不容逾越的人,怎么会原谅江缨呢?

他曾经信誓旦旦地笃定贺重锦不会原谅江缨,最后却成了可笑的空谈,林槐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像一个小丑。

林槐想到,江缨曾对他说过,她与贺重锦之前的情爱是与众不同的。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林院首见林槐迟迟不说话,肃声提醒道:“槐儿,见过贺大人。”

贺重锦始终从容镇定,林槐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行了一礼:“见过贺大人。”

想到前几日林槐在藏书阁中发生的事,学子们还准备纷纷吃瓜看热闹,谁知贺重锦却并没有什么反应,觉得无趣了起来。

贺重锦来到尸体前,蹲下身子打量许久,江缨站得很远,但那尸体上的伤口竟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这名探子孤身一人来到雪原,难道是要与人会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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