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啊!”
贺重锦:“……”
泉水温热,女子坐在他的胯上,俯首还在吻着,不管不顾地吻,过了一会儿,男人的一双手在水中开始解着女子的衣带。
他自己的上衣,他的亵裤,还有她的……就这样从水底漂浮到了水面上,凌乱至极。
贺重锦彻底忍不住了。
他……想吧。
想要江缨,这三年之中无时无刻不想要了她。
少年封相,一朝权臣,在这场风雪之夜里,彻底因她而沉沦。
第66章泉潮(修)
夜色深沉,风雪夜不归。
贺重锦的身体好像里住着两个人,一个像高傲者在俯首称臣,一个又像低贱者在索取救赎。
是现在的贺重锦,和曾经的大梁质子。
呜啊啊!
山洞内传来了男女此起彼伏的呻吟声,温泉的水面犹如波涛,江缨的薄背就在那波涛的助澜下,上下浮动。
水面打湿了江缨上面仅剩的中衣,和她的一半麻花辫,麻花辫上半部分是干的,尾部是湿的。
她有点害怕,起初攥着他的发,又觉得心不安,将手放在贺重锦的湿润的肩头上。
江缨抬起湿润的眼,看着汗流浃背的眼前人。
他沉定的眸子早已涣散,如玉的面庞沾染上了尘世间的污秽,他微微启唇,还在急促地喘息着。
“还好吗?”
她点点头,无声应着他。
这一幕,贺重锦梦得太久了。
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骨血掰碎了,一点一点的融给江缨,融到她的骨血里。
江缨的眼前的景象就像有一簇断了弦的烟花在闪烁着,跳动着,抓不住。
嗓子干哑,女子咽了咽声,与他一同低头看向水下,柔水与炙火的相连融合处,分毫挪动间,就有丝丝缕缕的白云从缝隙中飘了上来。
短暂的歇息。
想到初时紧绷被刺开的痛,江缨轻轻道:“别分开了。”
贺重锦敛目:“好。”
说着,她贴近了他的胸膛,抱得更紧,在听着那胸膛之中强有力的心跳声中,将贺重锦留了下来。
这一刻,贺重锦说了很多:“我并未取消琴试的分数,琴试结束后,我暗中让女先生恢复了分数,即便你今日没有找到雪蚕丝,也会通过院中考核。”
他又说:“缨缨,你已经因为岁安错过了桂试,这一次岂会让你再次被困住?”
余波过后,那人仿佛又不尽兴,水面被剧烈震荡了几下,江缨的娇躯猛地痉挛,猝然痛呼后,又无力地倒在了贺重锦的怀中。
肌肤相贴之间,江缨问他:“这些是贺大人的书中所学吗?”
贺重锦道:“梦里所学。”
江缨愣了愣:“梦?什么梦?”
贺重锦似乎不想过多探究这个话题,他别开眼:“没什么。”
而身上的女子见他脸红了,一直在刨根问底:“我与贺大人如今也算是破镜重圆.......不。”
话说一半,江缨低下头,露出恬静的笑容:“是久别重逢,贺大人连这个都不肯告诉我吗?”
久别重逢......
贺重锦知晓这四个字的含义,江缨之所以说是久别重逢,是因为江缨笃定,笃定他心里自始至终都还心悦着她。
也对,当年害江缨一时冲动而离开皇京的,本就是江家,在那之前,她一直都是她温柔恬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妻。
是在他眼里是最好的。
贺重锦握着江缨腰的手紧了紧,第一次用笨拙的言语解释着此事:“我做过一场梦,梦里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后来我忘不掉,时而总能想起来。”
江缨忍俊不禁地笑了,这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开怀大笑,笑声就这样回荡在了整个洞穴之中。
从来都没有人用这样一个词语去形容一朝宰相贺重锦。
“夫君到底是男子。”她一边笑,一边道:“想不到,你也有色胆包天的一面啊。”
“缨缨......”
“啊?”
“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