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又有女弟子道:“是啊!我也听说了,他从前的夫人江缨,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皇京第二才女,后来嫁给贺重锦受了委屈,生下孩子就失踪了。”

果不其然,江缨的神色产生了异样,犹如雷劈,嘴里喃喃道:“乔娘……”

就在众人以为她定是后悔攀附贺重锦的时候,一个稚嫩的的声音响起:“娘亲!”

小岁安噔噔噔地进入学堂,跑到了江缨的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腿:“娘亲,岁安和父亲,来接,下学。”

这一幕在场所有女学子都惊呆了,尤其是那个与江缨吵架的女学子,更是哑口无言。

小岁安是个有灵性的孩子,他朝那与娘亲斗嘴的女学子哼了一声:“欺负,娘亲,岁安和爹爹,不答应!”

那名女学子傻了眼:“你叫她什么?娘亲?!”

也就是在这时,她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千绣的真实身份。

随之而来的,是贺重锦清润沉稳的声音:“江缨。”

江缨一时有些恍惚,她甚至还没有从刚才女学子们的话中走出来,贺重锦望着她,眸光沉了一瞬。

他看向那名女学子,眼神锐利,权威尽显:“怎么不说了?方才那些话,说的不是很好吗?”

女学子浑身一颤,当即跪了下来:“贺大人饶命啊!贺大人!我不知道千绣就是江缨。”

其余的女学子见状,赶紧低下头,权当做从未听过什么。

“人都该为自己的言语之失负责。”

贺重锦说着,视线移向学堂外,白雪皑皑,地冻天寒,他声音骤冷:“你就跪在这雪地里一夜,直到明日黎明之前,生死不论。”

那女学子瞬间面色惨白,连连求饶:“大人!大人我错了!饶命啊!”

她求饶了一会儿,又转向江缨:“千绣,千绣我错了,看在我们同窗的情分上,你替我向贺大人求求情,好不好?”

江缨的手是颤抖的,她将女学子从地上扶起来:“你没错,贺重锦也没错……是我错了。”

一切,都是她做错了!

说完,江缨当即抓着贺重锦的衣袖,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学堂,而那名女学子正好幸免于难。

“江娘子。”

尽管贺重锦一再提醒她注意分寸,可是江缨始终不听,直到走到冰湖边,她才肯松开他。

“江娘子!”

江缨袖口下的手攥成了拳头,她声泪俱下,越说越激动:“乔娘是怎么回事?下毒?她要伤害小岁安吗?”

贺重锦:“……”

江缨早已经泪流满面:“贺重锦,你差点死了啊,你不要命了吗?连这个,你都不肯同我说吗?”

第61章吃醋(修)

贺重锦启了启唇,低眸看向一脸疑惑的小岁安,对江缨道:“江娘子,你确定要在这里问我吗?问一件无可挽回之事。”

江缨愣了一下,察觉到贺重锦话中的含义,抓着他的衣袖紧了紧,随后又松开。

“好。”江缨肩头颤动,竭力控制着情绪不发作,“你不说,我就去问文钊,他总该知道。”

纵然心中愤怒至极,江缨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小岁安的面颊:“岁安,娘亲离开一会儿,今晚去你爹爹那里住。”

小岁安明显不太情愿,黑黝黝的葡萄眼凝了一层薄泪:“娘亲。”

见状,江缨神色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望着她纤瘦的背影,贺重锦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将小岁安抱了起来,温声道:“走吧,爹爹带你去买糖水棍。”

小岁安擦了擦眼泪:“好,岁安,听话,不打扰娘亲读书。”

贺重锦想,他已经命林院首重新拟了一份科举试题,准备明日让文钊送往皇京,想来文钊应该还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没有出发。

青年抱着小岁安,黑靴踩在鹅卵小径上,走了一半,他若有所感地抬头。

今夜,圆月高悬,繁星点缀。

他忽然想到三年之前,在婚书上所写:愿我如星妻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江缨,我们的未来该会是如何呢?

三个时辰后,女子跌跌撞撞回到房间,门被关上,江缨的后背紧靠着房门,内心难以平静。

文钊说,贺府的乔娘被太后下令永久禁足,非死不得出。

三年前,也就是她刚去雪庐书院没多久,乔娘为了巩固贺景言在贺家的地位,设计在小岁安的羊奶里下毒。

据说,那毒极其低微,银针几乎查探不出来,只要尚在襁褓里的小岁安喝下去,必死无疑。

但,乔娘到底是低估了贺重锦对小岁安的爱,她没想到贺重锦一介权臣,会亲自替小岁安试试羊奶的温热,以确保安全。

最后万幸的事,羊奶里的毒足以致死婴孩儿,却不能致死一个成年男子,贺重锦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以及,文钊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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