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热吻下移,她的衣襟被轻柔地扯开,扯得松松垮垮的……

女子葱白素手放在贺重锦的发上,尽管青年也只是浅尝春水,可还是激起了江缨的敏感神经。

她仰着玉颈,神色愈发涣散的同时,只觉得有什么被染湿了,湿得一塌糊涂,像是晨间花苞里凝出的滴滴露珠,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江缨忽然有些后悔在酒楼里和赵恒之说的那些话了。

明明这个人很好,换做是谁都会喜欢的不得了,她怎么会是例外呢。

只是这份喜欢,比皇京第一才女浅了点,现如今江缨想好好练习八雅,在今年的最后一次桂试中一举夺魁。

后来,朦胧倦意袭来,很快女子蜷缩成了一团,贺重锦用指尖绕着她的发丝,笑意加深。

“来。”

江缨睫毛轻颤,面上泛起潮红,于是慢慢地翻过身去,挪动着身子朝他靠近了一些。

他说:“太远了。”

她的脸更红了,退避了一分,又靠近了三分。

“夫君,按理说,我们在洞房时要行周公之礼的,刚才那些当算是行了一半,另一半……”

“暂且搁置。”贺重锦柔声答,“我们夜夜都在一起,等到孩子出来后在议也不迟。”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贺重锦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江缨的中衣,慢慢覆盖了过来。

这个‘他’,说的当然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贺重锦自知,就算再如何喜爱她,想得到她,也断不会因为欲望而伤了他们。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江缨正在塌上翻阅书卷,起初她非常不喜欢在读书时与人身躯相贴,后来看得认真了,便渐渐习惯。

结为夫妻,她自然要和贺重锦朝夕相伴。

这时,身旁人忽然道:“缨缨,今日我们没有洞房,但可以剪烛,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江缨放下书卷,疑惑地看向贺重锦:“剪烛?”

西窗之下,贺重锦握着江缨纤细的手,共同用剪刀将燃烧的烛芯剪断,房间骤然暗了下来。

饱读诗书的江缨,嘴里缓缓地念出了那句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吗?”

温润的声音在耳畔边对她道:“洞房之夜,窗烛共剪,你我白首终老,永不道相思。”

永不道相思......

一夜过去的很快。

今天贺重锦向朝中告了假,一向早睡早起的他陪着江缨睡到了日上三竿。

只不过,江缨睡到日上三竿,贺重锦却在早朝的时辰按时醒了,躺在榻上一直注视着身侧的新妇。

鹅毛般凌乱的发髻贴在额角,如胎儿般蜷缩着熟睡,让人看着十分安心。

看着看着,青年面上为数不多的惬意神色弱了下去,眸光中带着一丝黯然。

那日天香楼。

舞乐交织,人声熙攘,天生耳力敏感的贺重锦,在雅间外的一门之隔,听到了屋内二人的对话。

“江娘子真的心悦贺重锦吗?是真心愿意为贺重锦孕育子嗣吗?”

“赵公子,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就算我不喜欢贺重锦,可我不曾心悦……别这样。”

“既然你对他无意,对我也无意,为何不选我?是因为他的官职比我高吗?还是因为他是太后的侄子?!”

.....

再之后,他第一次因为朝堂之外的事控制不住戾气,拔出了剑。

他听到了,她对他无意……

江缨刚睁开眼的时候,贺重锦正在翻阅她昨夜看的书卷,江缨喃喃一声:“夫君,何时了?”

他笑:“该吃午膳了。”

江缨惊道:“不好,过时辰了!红豆!红豆!快给我梳妆!”

在江家的时候,江缨为了学习八雅睡得比猪晚,起的比鸡早,但自从有了身孕,她总是控制不住睡到日上三竿。

她每日数着时辰学习,每次都算无遗漏,但这几个月,江缨已经数不清楚一日之内,耽搁多少个时辰了。

红豆进来后,女子早已匆忙下榻,用木梳梳理着长发。

贺重锦原想与江缨再多聊一会儿,却见江缨连发簪都尚未插到发髻上,抱着书卷火急火燎地离开了房间。

“你......”

话尚未说出口,房门砰得一声合上,屋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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