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主叹一口气道:“我把事情由来给你们说一下,当年我在鄱阳湖畔作没有本钱的生意,遇到了我恩师,他便是崆峒五老中的唐老爷子。”
低下的兄弟们齐齐“啊”一声,在江湖上走动的、吃这碗饭的人对名门正派的高手都非常熟悉,这崆峒五老那是非常有名的高手,其中老三唐文亮,人称唐三爷,是以那帮主一提唐老爷子,众人都知道是在说唐文亮。
他们以前只是隐隐约约听老人儿说过自己帮主曾经是崆峒一个高手的记名弟子,这时才知道是唐文亮。
帮主继续道:“恩师他老人家看我为恶不重,而且往常我劫富济贫,虽然是做没本儿买卖的,还算有点名气,他老人家便绕了我性命,并且传了我半年武艺,收了我做记名弟子。我刘清风这也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气,便老老实实做了些日子好人,只是后来这蒙古鞑子横徽暴敛,弟兄们速口饭都没得吃,不得已重操旧业,拉帮结派,靠着一身好武艺,慢慢咱们鄱阳帮成了湖上三十六家水寨的龙头大寨,我也成了帮主,只是到底咱们是贼,名声却不好听,我不能给唐三爷抹黑,所以有人认得我施展的是崆峒的武艺,却不知道我师傅是谁。“
低下十几个漠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边张无忌和高强侧耳倾听,也甚为清除,高强暗叹一声亡。江湖上更多的是这样的人,像唐文亮勉强算做一流高手,这些人便视之为天人,崆峒在六人派中也属倒数一二位,这刘清风也是鄱阳湖地龙头人物,做了崆峒派的记名弟子都引以为荣,这才是普通人的真实日子,只是,这个帮主唤作什么名字不好,为何叫刘清风?
那边刘清风继续用和他外表不相符的柔和嗓子道:“恩师他老人家一辈子习武。没有结婚,更不可能有子嗣。他门下便只有一个亲侄子跟着他学艺,老人家视之为己出。爱护到了极点,哪里料到在三十年前,金毛狮王谢逊杀了他侄子,这才结下了冤仇,后来谢逊又上崆峒派夺了七伤拳谱,谢逊是那魔教的护教法王,只方这仇恨是结地越来越深了。崆峒派这次回合其他五大派围攻光明顶。不把魔教人斩尽杀绝。那是万万不会甘心的。“
低下有一帮众问道:“帮主,大家都把这魔教说的挺邪乎的,您老人家倒是给我们说说,这魔教除了不吃荤,到底还有什么诡异可怕的地方?”
刘清风摇摇头:“这我却也不清楚。听我恩师言语,魔教中人行事素来不着手段,心狠手辣。更兼他们的大魔头教主失踪多年,人心散慢,帮象无人管束,为害江湖,实在不浅。”
又一帮象问道:“帮主,那魔教里面有什么利害人物?他们如何组织?”
刘清风皱眉,想了半天道:“当年我恩师曾经略微提及过,倒也不是很详细,我只略微记得光明顶上面有什么光明二使,紫白金青四大法王,嗯,那谢逊便是其中之一,外号金毛狮王,天鹰教地白眉鹰王殷天正也是其中之一,其他二人我却不知道。据说他们还有非常厉害的五旗使,以金、木、水、火、土为旗名,五大掌旗使也是非常厉害地人物,其余我便不知道了……“
高强在一边听地暗暗点头,这刘清风虽然看起来粗人一个,其实脑子非常聪明,说话也不是粗野无礼之人的模样,真不知道他如何成了鄱阳帮帮主。
那边刘清风絮絮叨叨为手下解释了半天,人体上说清楚了,低下那些漠子听着直皱眉,虽然一个个昂首挺胸不怕死,不过听到对方势力如此庞大,心里当然不会舒服起来。
刘清风然后继续道:“这次六人派,少林、丐帮净衣派、峨嵋、昆仑、崆峒、华山一起进攻光明顶,互相以焰火为号,共同进退,虽然咱们一路急着赶来,却是误了不少时间,恐怕只方已经有几场恶战,咱们可没有什么焰火信号,到时候遇到哪一派,便跟着人家干吧!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咱们鄱阳帮!”“帮主老人家说地是!”“就是就是,咱鄱阳帮也不是孬种!”“谁不敢拚命谁是孙子!”
杂七杂八手下人说了几句,大家都酒足饭饱,结了饭资,刘清风带着手下十三名鄱阳帮众咚咚咚下了楼梯,在镇子中补充了些东西,过了片刻,高强和张无忌便听着马蹄声声,那十几个人骑了马径直入了沙漠,天地间黄沙漫漫,很快就成了一溜黑印。
张无忌看向高强,随手转着桌上酒杯,道:“师兄,我们便入这沙漠吧,这几日消息没有打听到,却是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你听听,六人派都入了沙漠了。”
高强点点头道:“也好,事不直迟,不用无味停留了。”
两个人商量定,便去准备一番,骑着两匹骆驼,也入了沙漠,初始还能看到鄱阳帮象留下的马蹄印,走了半道,便看着那蹄印越来越模糊,终至于不现,原来都被风吹地没了痕迹。
此刻不过是冬季,但在沙漠中二人仍然觉得气闷,高强拧开皮囊喝了一口水,问道:“师弟,你一直信誓旦旦说能带路,现在咱们该去哪里?光明顶?”
张无忌一愣,随即摇头道:“我娘小时候在光明顶在过,随即便出了明教教主阳顶天失踪的事儿,过不了几年我外公愤愤然带了家眷下山,自创了天鹰教,这怎么去光明顶,还真是不知道。”
高强哭笑不得,道:“那你干吗说自己认路?现在咱们怎么办?莫不成瞎撞?”
张无忌笑道:“没有那么麻烦。我娘亲说这沙漠形状如人眼,咱们从东而入,这光明顶便在”人眼“的西边”眼角“上,那里高峰直入云霄,后面也是连绵山峰,天险挡路,没有人能绕到光明顶后面,所以咱们直往西走便是了。不会迷路的。”
高强苦笑道:“也只好如此了,明是这么大地沙漠。咱们说不定辛辛苦苦走一遭,什么人也遇不到呢。“
张无忌一愣。随即道:“那好说,刚才那人不是说了么。只要有事,六人派以焰火为信号,咱们看到哪里有烟火,便奔向哪里,你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谁又能奈何地了我们?”
高强无奈点头:“也只好如此。只是你盼着那焰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二人在骆驼上定好了方向,便唿哨一声,催动骆驼前进,一路行来,但见滚滚黄沙遮路。走了二三日,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影。
到了第三日,高强都怀疑。是不是他和张无忌走错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