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古墓内,三两蛊幽暗烛光闪烁,照地人影影绰绰。“一个画像!看!那是一个画像!画像里面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头……”高强在这种阴森森环境下,声音爱地忽高忽低,借助童音尖锐,低声给二女讲着鬼故事。
这鬼怪恐怖类电影在后世风靡一时,高强他们学校中有一个出租电影光碟的地方,恐怖片和言情类小说是女生的两大最爱,反倒是男生看恐怖片的人不算很多,高强一直搞不懂,为何女生那么喜欢看这东西。
他现在在给杨雪怡和阿笑讲的是泰国畅销大片《鬼影》的故事,那故事比较恐怖,所以高强除了基本情节,其他都忘地差不多了——不愿意去想,怕吓着自己,不过他现在很乐意拿出来吓唬二女,因为他发现,阿笑眼中有激动的反叛光芒,而杨雪怡的手——当然握在高强手中,杨雪怡的手上全是汗水,而且身子有向阿笑靠近的趋势。
鬼影讲述一个男人以摄像为职业,但是他最近拍的照片里面总有一个女人的影子,这个女人模模糊糊,但是这个男人可以确认,这是他的前女友。
原来这个前女友和他感情极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这个男人怕别人嘲笑?总之没有公开自己和她的关系,结果一日这男人的几个同学强暴了这个女人,他恰好在场,这几个学生让他拍下这个女人被辱的照片。这个男人也算窝囊之极,便听了他们的话。
后来这女人自杀了,过了一段日子,这男人以为一切事情过去了,便找了新地女朋友,事情似乎一切走入正轨了,而他也发现自己只要拍的照片都出问题了,总有模模糊糊的影子出现,他发现自己脖子有点疼,有时候测体重。明明一百多斤的人变成两百多斤。
然后是一些恐怖的幻想和镜头切换,这个男人甚至做噩梦。甚至眼前的现女友也变成了冤死的前女友,然后是他的那几个强暴了他前女友的同学纷纷自杀。没有一个好下场。
他意思到自己大难临头,终于豁出去了,要和这个女鬼谈个明白,他知道自己照相机可以拍出女鬼的影子,便在自己屋子里面到处拍。结果却始终没有找到这个女鬼所在。
终于,在他生气之下。他将照相机扔到了地上,照相机咔嚓一闪,冲着他拍了一张照片!
他颤抖地只手捡拾起那张照片,然后彻底崩溃了——他发现,那个女鬼始终骑在他脖子上!
电影的最后结局相当地有“感觉”,现女友去看他。
门打开,门上镶嵌地玻璃中的影子显示,他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一个女人骑在他脖子上——但是,镜头此刻对准了现实,他只是一个人,低垂着头坐在那里,一个镜头中,如此强烈地对比,给人强烈地震撼。
高强嘴下这电影便变了样子,一个年轻书生以给人画肖像地绝技驰名京城,一个女子倾心爱上了他,他也喜欢这女子,一日二人夜晚在偏僻处行走,互相吐露心声吟诗作对,几个男人跳出来要抢劫。
这没骨气的书生吓地撒腿就跑,浑然不顾那女子,他听到了那几个男人的淫声浪语,也听到了那女人绝望嚎叫痛哭的声音,但是他害怕被人报复,于是匆匆离去,甚至于根本没有喊人来制止这暴行。
第二天,便传出了那女子上吊的事情。
后来这男人开始遇到诡异的事情,脖子疼,体重增加,驴子都驼不动他,几次把薄薄的床板压垮,而他只要画画,第二天那人地头像始终会变成那死去女子的样子,他无法继续作尽,失去了谋生的手段,绝望下,给自己尽了一幅像。
瞬间,那幅昼变了,他的头像还在,但是画里面,多了一只女人的腿,那个女人的腿便挂在他脖子上面,穿着两个红色地绣花鞋,上面有两朵璀璨夺目娇嫩的牡丹,而这只鞋正是当晚那女子穿过的,还是他买了送舆那女子地。“他一下子崩溃了,以后,他就傻了,人们看到他每天做一幅画,但是画上的人的脸总是空白的……”
高强的声音悠远深长,拉着长调,阿笑“嘤”一声,直接低头埋入了杨雪怡怀内,只手将杨雪怡楼紧,嘴里面骂道:“坏小弟,坏小弟……”
杨雪怡一手抱着阿笑,高强却觉得她另一只手上汗水淋淋,过了半天,杨雪怡终于给了高强一白眼,恨恨地说了一句:“你这小鬼头,以后不许讲这样的故事!”
高强在古墓中呆了一个多月,还从来没有见杨雪怡说过一句重一点的话,现在杨雪怡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怕反喜,知道这实在是杨雪怡对自己非常亲密的表现,当下陪着脸笑道:“好姐姐,你说不讲,我便不讲。”
高强眼看着这故事可以拉近人关系的目的已经达到,当下便不再言语,心中不过奇怪,后世的女孩子喜欢这个,怎么这两位不喜欢?管他呢,自己也不喜欢。哪里料到阿笑遇了一会儿头抬起来,两只眼睛闪闪发光,轻声道:“小弟,这,这故事还有么?你从哪里听来的?”前两句她还轻言轻语,突然后一句加重,“你个死小鬼,才多大,知道什么唤作女孩子被欺负了?老实说,哪里听来的故事?”
高强心中暗叫不好,又表现过头了,那个时候只想着吓唬她们,没有想到那么多,好在他也有急智,忙道:“好姐姐,这是我在王府里面听那个老账房先生讲的,我只不过把原话搬过来呢。”
杨雪怡幽幽道:“这个帐房倒也博学。去避那么多地方,见识过那么多事情,阿笑,这账房唤作什么名字来?小弟说了我倒是给忘了。“
阿笑眨巴眨巴眼睛,一歪脑袋道:“是徐先生吧?徐,徐——霞客!小弟,我说地对也不对?“
高强在一边,汗水如瀑布而下,硬着头皮道:“是,是徐先生!”
他心里祈祷。徐先生,别怪我。您老恐怕还得几百年才出生,我不过预先借用一下你的名字。算不得不敬,到时候你大不了改个名字罢了。
原来那日在山上,高强说了天下好多山地名字和景色,其中便有黄山,阿笑随口问一句,他便把徐霞客的名字顶上去了。
于是,所有离奇古怪匪夷所思之事。通通由徐霞客做挡箭牌,高强倒是说得痛快,杨雪怡和阿笑虽然不笨,但是怎么能料到这十岁小孩子心花花骗她们呢?所以也没有怀疑。“好姐姐,你说,”高强轻轻摆着杨雪怡的手——这手皮肤白皙。柔若无骨,小巧之极,他像一个撒娇的孩子。“你今日在山上说看到有人,我和阿笑姐姐怎么没有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