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主人下了逐客令,他连人带自己宝贝袋子都留了下来,潇潇洒洒地走了。
目送众人离开,柯召连忙叫人把院门插上,然后搂着乾坤一气袋就不撒手。
他的两个贴心的家仆凑上前说:“爷,您这是得了什么宝贝,稀罕成这个样子?”
柯召把脸蛋儿贴在布袋上蹭了蹭,朝着内堂的方向一努嘴说:“别在这儿跟我添乱,快些把客房收拾干净。——不,等一下,不用收拾客房了,去整理爷我的卧房。换床,换大床!府里面要是没有,就自己去帐房支钱上外头买去。”
柯福鞠躬哈腰地问:“爷,您那床就够大的了,再换,换多大的?”
柯召掂量了一下布袋大小,笑呵呵地说:“只要屋子里放得下,有多大就换多大的。”
袋子里面,莫声谷费了半天力气,那个乾坤一气袋也没有被磨损分毫,加上柯召搂抱得太紧,他想要动作就更加困难了。
“混账,放我出去!”莫声谷是越急越气,越气越急,恼怒地蹬踹着乾坤一气袋。
柯召受着他的踢打,将袋子扶了起来:“师父,地上怪凉的,我这就带你回屋去。”
最后一次二人独处一室的事,莫声谷并没有忘记,那是他今生的奇耻大辱。张真人几次提出给他娶亲,莫声谷一想起那档子事就觉得羞愧难当,脊背发凉,一次次拒绝之后,便存下了终身不娶的心。想到这里,他怒目圆睁,痛骂道:“滚开!”
柯召松了搂着袋子的手,立在一旁委委屈屈地说:“你不肯同我回屋,我要是将你放在这儿一夜的话,夜里受了凉,你肯定是要病的。到时候我少不得了去请太医来看你,若是被太医将这事告诉了皇上,皇上便会知道我违抗圣旨私自将你扣留了下来。欺君之罪可大可小,一干人等全都脱不了干系,且不说帮了我忙的几位,就是我自己府中,这一百来号人,全都是跑不了的。我死了没什么,为你死了,我也开心。可是这一百多人无辜丧命,师父,你真狠得下心?”
莫声谷为人侠义,从来只有助人救人的份,没有伤人害人的心。被他这么一说,当真是于心不忍了。闷着站在那里,不声不响。
柯召试探着说:“师父不出声,我就当你是默许了。我这就带你回房。”
柯召身量小些,本就是个玲珑的人,哪里扛得动莫声谷。他是连拉带扯累出了一身汗,到底也没走出多远,站在一旁的柯禄看不下去了。
“爷,要不要奴才帮把手?您这抗也扛不动,抱也抱不动的,莫七侠也不舒服不是。”
他这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柯召才不会准其他人近莫声谷的身。
“离远些,不许碰他!”
柯召停下来歇口气,现在他满心想的就是当初自己为何将卧房修得里门口那么远,不行,扛不动了。
“柯禄,你去叫几个人,抬张春凳过来。”
不多时,几个粗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