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冷隐不再对他眼中的冷疏抱有幻想。
自然,他不可能相信曾经冷疏对他说过的什么灵魂诡事,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冷疏爱上了晏怀风,从而想要离开他而想出的托辞罢了。
怒极反笑,他扬起一边唇角,不再看楚越转而问晏怀风,“高贵的圣门少主?哼,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大哥没能让你欲仙欲死么?”
晏怀风回以亲切的笑容,“我没有发现你,只是我知道一定会有人来罢了。”
冷隐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晏怀风刚刚不过是在诈他!只因他看了这一场活春宫,满心愤恨,竟被他轻易给匡了去!
——可是那又怎样呢?晏怀风武功全废,他却有暗月宫一宫人马,他何惧何畏?就算单枪匹马之时,他也不曾重视过这个男人!
楚越闻言却是哭笑不得,他想也觉得晏怀风不是那种随时随地只想着锦绣鸳鸯帐的男人,原来却是预料到冷隐一定会尾随而至,偏要让他亲眼看看。
以冷隐对冷疏的依赖,亲眼看到自己最在乎的大哥与自己的敌人幽期密会被翻红浪,无疑是巨大的打击,而人一旦被逼急了,可就不只是跳墙而已。
只有冷隐有了大动作,晏怀风才好收网吧?
不过,真的只有这样明面上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么?
楚越还趴在晏怀风身上,因为对方根本没有放手的打算,用这样的姿势跟冷隐说话让他面红耳热,却总觉得除了激怒冷隐以外,晏怀风的行为怎么看都带着点儿吃醋的感觉在里面。
就像小孩子给自己心爱的玩具打上记号,然后堂而皇之地对所有觊觎玩具的其他人宣布,“这是我的!”
比起冷隐对冷疏感情,晏怀风对他的占有欲……似乎也不遑多让啊。
这样想着,楚越的脸上就不由自主地带出点儿笑意来。
冷隐气极,后退一步,嫌恶地看着这一对在他眼里完全寡廉鲜耻的狗男男,冷笑,“大哥,你犯了很多个错误。最不应该的,就是急于来见你的姘头,而把妄言书就那么放在桌子上。”
他从怀里掏出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向前面的两人展示性地晃了晃。
“娘从小的殷殷教诲,想必你是色令智昏,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亏你今天还有脸给她上香!我绝对不允许——不允许你离开暗月宫!”
他无限唏嘘地说:“你说过的,等到暗月宫重回中原,称雄武林,我们就可以把那些分离全都弥补回来,你会陪我煮酒下棋、练武读书,等到我有了心爱的姑娘,你就用天底下最隆重的聘礼帮我把她娶回来……”
像是陷入某种美好的回忆,他的脸上开始出现向往的神情,在那一瞬间没有算计没有阴谋,看上去那么纯粹——可惜也只有那一瞬间而已。
很快他的面色又变得阴郁,冷冷地说:“你可不能食言啊,大哥。”
然后他伸出手,在空中清脆地拍了三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