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乐意为美人效劳。”兀笙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充满了柔情。
幽梦正好抬头迎上那人的目光,只一眼,她觉得什么都值了。
“幽梦这几日都是陪我的,我气不过才失手伤了她。幽梦,你不会怪我吧?”晨黎利用这个女子不假,但相处的怜惜之情是真。
“让两位公子起误会,是幽梦的过错,这一剑权当是幽梦向二位赔罪了。”弱不禁风的幽梦唇色发白。
“嘘,先替你治伤要紧。”既然做戏,那就要做足了。
兀笙扶着幽梦到贵妃榻躺下,自怀中拿出一瓶疗效极佳的金创药。不顾幽梦和另外一人的想法,直接撕开衣料,将药粉撒在伤口处。
幽梦虽也是接客的姑娘,可第一眼她就对兀笙有了与普通客人不一样的情愫。所以她刚才会奋不顾身为他挡剑,所以这会儿自己的衣服被他撕开,脸就发起烫来。
好一个风流成性的炙兖狗官,晨黎在心中不屑。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软,该让那同样可恶的格森毒死他,说不定她的大王兄就不会死于非命了!
“还好伤口不大也不深,这药你留着,每日早晚各换一次药,别碰水,三日便可痊愈。”唉,药王送的各种精品良药,就被兀笙如此随意地拿来献殷勤。
“你们俩走吧,有钱老娘我也不要了!”幽梦受伤,不便接客。兀笙和晨黎被老鸨不留情面地给轰了出去。
幽梦是老鸨喜爱的姑娘之一,有人大打出手伤了她的姑娘,当然来气。
兀笙和晨黎被赶出花楼倒也不气,双双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阁下是想继续切磋武艺,还是换个地方来壶酒暖暖身?”街道上,兀笙脸上绽放着不走心的笑。
“倒是个不错的提议。”晨黎双臂环抱在胸前。
二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缠斗起来,一会儿飞身上了屋顶,一会儿飞檐走壁,一会儿打翻了夜市的某个摊位……
谁也没有使出全力,他们都是在彼此试探。
打了一场你进我退、我进你退的无聊到极点的架,两人均皮笑肉不笑的,觉得没意思。
而后冰释,进了一家小酒楼,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酒来。
两人都在心里盘算,若灌醉了对方,兴许能问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说来说去,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你来我往地喝得畅快,聊的都是些天南地北的闲话。
倒是苦了双方背后隐藏着的侍卫,在夜风中紧紧盯着自家大人和公主,不敢怠慢分毫。
“打架不过瘾,还是喝酒来得畅快!”晨黎来自游牧民族的菩桑,又是被当做男儿养的公主,酒量自是不在话下。
“呵呵,是啊,就该如此真性情,才不枉生存于世。”兀笙的思绪开始飘忽。
“哈哈,来,再喝一杯!”晨黎眯着眼,尚且微醺未醉。步伐不稳地站起来走向兀笙,提起桌上的一小坛酒递给他,自己抱了另一坛。
兀笙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抱着酒坛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晨黎忽然扔了手中的空酒坛,伸手去抓兀笙手里的那一坛,而且两人的身子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我可都喝完了,看你磨叽的,要不要我帮你喝?”晨黎这话、这声音,还有这柔媚的动作,怎么都不像是一个男子。
“呵呵,阁下好酒量,在下自叹不如!”兀笙主动承认自己酒量不如人,也不是什么丢人之事。放下手中的坛子,又搁了些银子在桌上,兀笙架着醉酒的人往外走。
“你住在哪家客栈?我送你回去。”嘴里套不出话,去他住的地方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