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燃跟着陶隼到他家时,更加确信了这个人真的就是富二代。
陶隼的家位于16层,一进门左手边是一个敞开式衣帽间,隐藏式推拉门半开着,可以瞥见地上堆成小山丘的衣服,再往里走,左边是开放式厨房和客厅,电视也没关,屏幕上显示着gaover的画面,右边是一个宽敞的落地窗式阳台。
石燃约莫了下,大概需要五六七八个刘桂芬的小吃摊才能勉强挤满这个宽敞的阳台。他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随意走动,只是伸长了些脖子,透过黑色的半高围栏窥见了那条穿过大半个波市的河流——查尔斯河。
相比学校附近的平静安宁,当石燃俯视这条河流时心境完全不同,河岸的建筑灯火辉煌,倒影在河水中,如镜花水月般荡起涟漪,也撩拨石燃内心的躁动。
陌生的国度没有带给他想要探索这座城市的欲望,围困于学业,事业,和情感牢笼里的石燃更多地在按部就班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生活。
是冲刷不掉的原始欲望,以及躁动不安的心扉在冲撞。
石燃看着坐在客厅里收拾漫画书,不知道整理什么东西的陶隼,他三步并两步,走到陶隼面前,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头摁在沙发里吮吸啃咬的。
要做就要快点,石燃像是已经渴望甘霖很久的沙漠步行者,迫不及待地从对方温热的口腔里汲取水源。
陶隼拿着漫画书的手僵在半空。片刻间,漫画书掉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响,只是书页倒扣在地面上,仿佛是一个站不稳的老人,歪靠在沙发的边缘。
他的手缓缓穿过石燃的上衣,指尖轻抚着对方凹陷的脊柱,他的手掌顺着脊椎的线条向下滑行,轻轻地拂过那两侧凸起的节节肋骨,最终,他停留在石燃的内裤边缘上下来回滑动。
石燃拿舌尖挑弄着他的嘴唇,往里探索轻轻地剐蹭过口腔内壁,在感受到对方的手指在臀缝周围拨弄时,他微微抬起臀部,方便对方更好地深入,他轻启嘴唇道:“做吧。”
“还没洗澡。”陶隼的舌尖微微探出口腔,眼睛微眯着看身上已经意乱情迷的石燃。
“等下还要洗。”石燃侧过脸去舔吻他的耳朵,湿粘的声音在耳边特别明显。
陶隼托起对面的臀肉,然后站起身。因为动作的变化,石燃顺手圈住了对方的脖子,继续伸出灵活的舌头舔舐着颈部,在他的喉结上轻咬啃食。
石燃狭窄的视线里,他离门口原来越远了。眸子里敞亮的光线也在减弱,借着室外微弱灯光,他知道这是陶隼的卧室。
陶隼熟练地将人带上床,然后从桌子上拿过一罐乳液,说道:“家里没有可以扩张的东西了。”
石燃侧头看着陶隼挤了几泵在指尖处,往自己已经脱了一半的下体伸了过去,冰凉又刺激的触感让他不由得夹紧双腿,微抬屁股。
“我慢一点儿,疼就跟我说。”陶隼跪胯在床边,往绷紧的后穴里放入根食指。乳液到底是不如润滑液好用,再加上对方有些紧张他的食指很难再往里面放。
陶隼俯下身子,一手穿过对方的脖子,交换着唇齿津液。
石燃被动承接着对方的深入,倒不是疼,而是一种莫须有的羞耻。每次跟人做的时候,他时而会陷入到一种溺海的错觉,胸口胀胀闷闷的,会想起刘桂芬,会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和人做,会想要回到应该有的轨道,而不是被偏离轨道的大海所吸引。
他圈住对方的脖子,加深了这个舌吻,勾舔着对方略带胡茬的下巴,又缠绕着舌头打圈。石燃的鼻息间透着对方淡淡的薄荷味道,如同跃入碧海蓝天下的清凉海水,逐渐淡化了心里的闷胀感。
陶隼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又盲抓过乳液在穴口处增加润滑,他胯间的鸡巴也涨得难受,所以也加快了些手指插入的速度。
他低头看到石燃微微抬起的臀部,和黑暗中对方胯间的晶莹又并入了一根手指。
"”
石燃能感觉到褶皱在一点点被打开,连同着湿热的小穴也准备好了接纳那根肉棒:“进来。”
听到石燃的话,陶隼四根手指又弯折起勾弄了两下,他握住肉棒的根部在穴口试探性的顶入退出,再顶入撬动更多可以塞入的空间,“宝贝,你好紧啊。”
小穴突然夹紧了陶隼的肉棒,他倒吸一口气,肉棒被湿热的内壁包覆着,看着张合着吞吐白色乳液的小穴,他挺腰旋入甬道。
“唔嗯嘶”石燃被肉棒搔刮着,腰也逐渐远离柔软的床垫,试图让肉棒不要那么快得插动。
果然是很大。石燃内心在为自己的鉴屌准确度鼓掌。
又痛又痒的触感让他再度觉得挥发的酒精重新回到体内,混沌集中在胯间,小弟弟硬挺着摩擦在陶隼坚实的腹肌上。他两两条腿攀附在精瘦有力的侧腰,腰部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陶隼有好几周没有开荤了。最近跑了好几个地方,每天累成狗,而且马上就要期中了,虽然他学习一般,可是该弄的作业考试什么还得临时抱抱佛脚,现在猛得打个炮让他的性欲高涨,从开始的矜持忍耐逐渐变成了发情期的公狗。
他挺着不知疲惫的腰身,在对方体内深入,每次整根没入又全根拔出,换着不同的角度用用力研磨甬道的每一寸,咕叽咕叽的白色乳液被挤出穴口,落在浅灰色的床面。
“宝贝,别夹这么紧,我不好使力。”陶隼一条腿跪立在床上,另一条撑在床边,每一次深入时,臀肉线条都会绷起。抱着对方薄弱肩背的手滑到腰间,转而托起圆润的臀部,让对方的身体更加靠近自己。
石燃手臂搭在脸上,遮挡住湿红的眼睛,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晃动着:“嗯慢点难受”
身下进出自己的炙热过于猛烈,冲撞着那处本不该承受的甬道,石燃竭力将呻吟压在喉间。他不是一个习惯在床上浪叫的人,只是肉棒带来的刺激太大,在提醒对方稍微柔和一些时,一些低吟顺着话语淌了出来。
“让谁慢点,学长?”陶隼抓住石燃挺立的鸡巴,上下撸动两下:“慢点你就不舒服了。”
陶隼在床上没什么恶趣味,但是看着石燃极力忍耐的样子太可爱了,所以捉弄他的心情也膨胀到了顶点。
敏感的前端被人拿在手里上下摩擦着,湿润松软的甬道也被巨根填充着,前后夹击的感觉让石燃毫无喘息的间隙,危险又霸道的感觉充盈了他的身体。
“慢点嗯求你”不曾间断的冲动让石燃的话更加断断续续的,他小腹仿佛有一团火,火星子以小腹为原点,向四周扩散蔓延,直至头顶,下到顶端的铃口,晶莹剔透的前列腺液在黑暗中显得突兀,自己的昂首在不安地躁动着。
“求谁?”陶隼饶有兴致地看着石燃。他不经常去学校,以至于今天才认识这个人,说不定之后去学校还会碰到这个人。
想到这,那种仿佛是在校园里抓住无辜路过的小动物,带回家圈养的隐秘快感让有些恶趣味的陶隼继续问道:“叫我名字或者老公,学长。”
他开始在肠道深处横冲直撞起来,欲望的涟漪在胯间撩拨和引诱着,低喘和呼吸间的粘腻让陶隼更加急切地猛干起来。“叫啊,不叫就干死你,你下面湿透了,学长。你好会流水啊。”
陶隼拉着石燃搭在脸上的手,强迫着让他自己用手指探入穴口处,感受自己的鸡巴在不断抽插。
石燃叫不出口,老公什么的太色情了。
而且他还把对方的名字忘记了。刚才在酒吧里,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对方好像是告诉他名字了,又好像没有说。这会儿脑子完全被快感和羞耻所笼罩,根本没有精力分出来去想这个人叫什么。
“陶陶慢点”石燃大概只能想起一个姓,可名字是什么完全不记得了,而且一夜情哪里需要了解这个人是谁。像之前,因为有些是外国人,石燃甚至搞完之后连对方的脸都记不清了,更别说名字了。
陶隼将臀瓣扒开,专门挺腰寻找着甬道里的凸点又猛烈贯穿,“叫啊,学长,你看看你下面已经变松了,吸得我的鸡巴快要爽死了。”
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叫个屁,好好干不行吗?
石燃脑子都要烧起来了,快被逼疯的身体猛烈地扭动着想要快点释放出来。
可是对方像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肉棒开始慢慢抽送起来,就是不深入到底给他痛快,有一下没一下的掠过身体里的敏感点,但是又不给自己一个最舒服的点。
而且陶隼还拿指腹摁在马眼上研磨打圈,将粘液涂满龟头,他故意说道:“学长,你前面也在流水哦。”
石燃涨红了脸,有些羞耻地从嘴里憋出了话,“老老公快点干我”
陶隼突然被这一声激得将没入一半的鸡巴插到了底部。
“啊——”石燃猛地叫了出来。
陶隼爽得要炸了,他一边揉捏着饱满的臀肉,一边替石燃撸动着前面的性器,将别人的命根子捏在手里,再贯穿在男人的体内,这种别样的征服欲,让陶隼感受到了一种比踩在冲浪板上,连过几个浪弯都要畅快的乐趣。
这种征服大自然的感觉和在对方体内冲撞一样,陶隼想要身下的人哭喊着叫自己老公,恳求他让他放过自己。
他的鸡巴又开始冲撞了起来,抽插中带起汁水,发出啪啪作响的声音。不知道是乳液还是肠液的粘腻湿哒哒地打湿了两人相连的地方,连带着陶隼蜷缩的耻毛也挂上了晶莹剔透的淫水。
“继续叫,老公给你射。”陶隼啪的一声打在了对方的臀肉上。这个人虽然瘦,但是屁股上的肉又软又好捏,陶隼忍不住地又掐了两下。
“不好,好深不要”
不要就是要,不要就是爽。陶隼不管对方的回应,而是更加凶猛的冲击,他觉得包裹着自己鸡巴的小穴更加湿热了,穴口一缩一缩地卡在自己的根部,就想这样一直干下去。
石燃全身的肌肉紧绷,微微颤抖,后庭涌起的高潮传递到前端,他失控般地抽搐着,水光潋滟的舌尖伸长了想要寻求对方的舌头。
陶隼看到后立马爬下去,圈住对方的头,两人的舌头又交缠在一起。脖子里的吊坠因为附身的动作太快,落入两人的口腔里。
舌头和舌头缠绕着吊坠,渐渐地,冰凉的吊坠被湿热的口腔捂热又带着更多的津液被顶了出去,吊坠和链子上还拉着丝。
“操,学长你太好吃了,老公把你的骚穴插得特别软,你摸摸啊。”
言语的刺激让石燃更加激动地扭动着腰肢。陶隼也充分感受着即将高潮时被对方甬道加紧的频率,绷起的背肌将石燃更加大力地揉进身体里,他越动越快,到最后不管不顾地冲撞着,感受着对方的喘息在耳边释放。
他低吼着在对方体内射精,之后没有立刻抽出而是在小穴里继续顶撞碾磨。
石燃看对方不动了,自己的鸡巴还绷得高企,他赶紧趁着这股劲儿,把手插入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小腹里,撸动着那根即将释放的肉棒,然后伸出舌头胡乱地在对方的耳道里舔舐啃咬,最后畅快地将自己的灼液射在两个人的小腹上,还有一些竟然射在了对方的胸肌上,格外糜烂格外诱人。
石燃微微弓身,舌尖挑弄着对方乳头上的白液,然后又用牙齿在乳尖上再次碾磨啃咬,用舌头在陶隼的身上细细摩挲,描绘每一块肌肉的形状。
陶隼手肘撑在床上,给了对方更多的空间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学长,你真的好骚啊。”
他又撸动着半软的性器,对准着那个湿润潮红的穴口,刺溜一下又插了进去。
一直不知道干到几点,石燃被抱着到浴室,对方每走一步,他就能感受着肉棒的顶弄,黏糊的汁水顺着交合处滴落在地毯上。
陶隼把人带入浴室里,把他压在墙上又干了一回,两个人在花洒的热气交换着鼻息间的欲望。
石燃撑着浴室玻璃的手指弯曲发白,他翘起臀部更加配合着对方的耸动和顶入。
洗完澡已经是凌晨4点了,陶隼将已经神智不清的石燃抱回湿得一塌糊涂的床上,用被子盖住那坨印记。
陶隼对这个人很有兴趣,明天醒来再问问对方的联系方式,或许可以试着再约几次也说不定,总之他还想见这个人,他将人往怀里紧了紧,沉沉地睡了过去。
眼珠不停地来回抖动,身上感觉像是压了座山让人踹不过气。
石燃扭动着疲惫的身体,转了个身,床垫发出了轻微的弹动声。他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饱满红润的唇。
“诶!”石燃突然惊醒,心中一紧,随后眨了眨眼,又咧开了些身体。
石燃用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从柔软的床垫上抬起身来,小心翼翼地移开了滑落至自己裸露腰间的胳膊,还有搭在身上的腿。
他迅速掀开被子下床,房间内半明半暗的光线落在散乱一地的衣物上,他的目光在衣物间快速扫过,终于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已经接近上午十点了。
“草!”他下意识骂了一声,又像是怕吵醒熟睡的人一样捂着嘴,扭头去看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陶隼。
刘桂芬的未接来电有好几个,还发好多消息。
「燃燃,怎么不接妈妈电话。」
「燃燃,回电话给妈妈。」
「燃燃,你别吓妈妈,怎么不回复啊。」
石燃看到这么多消息,心头一紧,慌乱地套上衣物,就从陶隼家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