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动作不再敏捷,颜止轻轻侧身避过,抬腿大力压向他的腰。他在半空无法闪避,被结结实实地打中了脊尾骨,立马瘫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颜止也不好过,在他打趴独角兽时,秃鹰趁机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斜拖着他,沿擂台走一圈。这样既能损伤对手,还能示威。颜止双腿挣扎,窒息感越来越严重,眼睛看出去都是一片花白。
观众席里响起一片惊叫。侯坚被这恶斗吓到了,喃喃道:“卧槽,这不会死人吧?”
韩庆心都揪了起来。他坚信颜止不会输,但没想到这秃鹰如此凶悍,连兄弟也不救,一心就等机会打倒对手。
颜止吃力地想要挣脱秃鹰的手臂,他右手往上摸索,想要找到借力的地方。他摸到了秃鹰的耳朵以及突起的钻石耳环,颜止使劲一扯,耳环竟然连着一片血被扯了下来。秃鹰大声惨叫,手臂力道松懈,颜止趁机脱身,还没喘上一口气,转头一记重拳打中了秃鹰的脸。秃鹰掩面痛呼,血从他指缝间淌了下来。
颜止退回绳圈,深深地吸几口气。
侯坚跟着观众大声喝彩,他转头对韩庆道:“你男人太他妈彪悍了!”
韩庆也松了一口气,刚才忘了呼吸,胸口都是疼的。他看着台上的局势,缓缓道:“一对一。石头受的伤比较重,不过他打倒了一个,气势在他那边。秃鹰那小子已经怒了,心态不稳,这次石头能赢。”
侯坚已经被现场气氛带动了起来,大声说:“对,石头能赢。”顿了顿,又道:“我靠,你真他妈铁石心肠,这时候还能冷静分析。要是我,早跑上台揍死那只鹰了。”
韩庆看了他一眼,冷道:“然后被人撕成八块扔下来?”
侯坚想了想,叹道:“唉,这真不是我能玩的地儿,一群野兽。”
“野兽?要真的是野兽就好。”韩庆心想。以前他看打擂跟看斗牛斗鸡也没什么差别,但现在台上是他爱的人,感受完全不同了。他也恨不得上去帮颜止撕了对手,可他知道,那个地方是属于颜止的领地,不是他能侵入的。他欣赏颜止的勇猛和冷静,他在台上朴实直接的作风,在掌声和骂声中巍然不动的安稳,还有从不为了引燃观众而折磨敌人的一点善意。他越看越爱,越爱就越要站得远远的。他知道自己可能有能量改变很多事,但颜止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插手的干净之地。
台上两人站着,一人趴着。观众还嫌见的血不够多,“干掉他!”的呼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站在谁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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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
秃鹰额头肿起一大块,鼻子淌出一行紫血,狼狈不已。颜止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伤口,但全身酸疼极了,也不知道伤了哪儿--或者说,不知道哪儿是没伤的。他忍着胸疼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站直起来。
秃鹰啐了口血,连带一颗牙一起吐了出来。他怒极了,咆哮着扑向颜止。颜止不躲,直接横腿扫过去。他怕自己撑不了多久,决定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