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庆鼓励了他们几句,他是真心觉得他们不容易,两傻小子掉进猴精猴精的老头老太太堆里,竟然也还力争上游地活到了现在……
三人闲扯了一会儿,韩庆就起来告辞了。他慢悠悠地穿过人行道,坐进跑车里,打着了引擎,从后视镜又看了颜止一眼,开车走了。
等跑车走远,何末才想起:“他给钱了吗?”
两个星期后,大西终于要告别他的西天饼屋,回到南方老家,继承假发工厂去了。他很忧伤地看着越来越像早点摊的饼屋,分别给颜止和何末一个拥抱。
大西感叹说:“石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能做好。不过这人啊,活着不止要吃饭撒尿,还要有理想。你别忘了,吃是大事,不能光顾着挣钱了,还要给人幸福感。”
颜止想:“不用吃剩蛋糕就挺理想的。”
何末则完全被韩庆的奸商逻辑给洗脑了,天天琢磨如何让老太太掏钱,完全没听师傅叨逼叨些什么。
大西走了,留给他们一个落寞的背影。
颜止心有所感,说道:“师父看上去软了吧唧的,其实是条汉子,挺能扛的。”
贝勒爷:“可惜这城市啊,人太挤,你越是硬,人家越嫌你铬手绊脚的,非把你一部分给裁下来。”
两人吓了一大跳,不知道瞎子什么时候埋伏在身边。贝勒爷摇摇头说:“我就是来送送大西。嗯.....你们的奶油面包还有吗?”
两人欺负贝勒爷看不见,用轻功遁了。
他们近来忙得很,何末看养生节目学了一招,去批发市场收一些廉价的芝麻黑豆燕麦葵花籽什么的,磨成所谓的十谷粉揉进面包里,再安个养胃益脾治肾虚一类的名堂,硬是把面包当药给卖了。何末能言善道,两人又长得好,竟把远近十里的老太太给哄得妥妥帖帖。
西天的生意慢慢有了起色。
大西走的第二天,颜止又上了擂台。月末了,店里该交水电费和物业费,卖这么点面包还不能达到收支平衡。
汪新年多给了1万块,他说:“石头啊,你现在有点粉丝了,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穿穿,至少要有自己的风格嘛,不行你光膀子,纹个豹子孔雀什么的,也比你现在一身黑寡妇似的强啊。”
颜止拿着钱,犹豫了半天,最后去街把角的小店买了带图案的t恤短裤,又给何末带回一大桶冰淇淋,才骑着车去梅花胡同。
天气阴沉沉的,闷热得不行,韩庆走下通往“大洼”的楼梯时,忍不住揭开了领口的纽扣,又把袖子给卷起来。门口小厅已经挤满了人,韩庆抬头看屏幕上白子的名字,心里念道:“是老幺啊,他还没被打死吗?”
老幺的吸引力不大,今儿人明显少了,老幺叼着烟上场时也没多大掌声。韩庆旁边坐着一对情侣,女的抱怨道:“热死人了,早知道我自己去电影院看恐龙啦。这有什么看头的,瘦得跟板鸭似的。”男的没好气地说:“上次我陪你去看ufo也是热得要死,那男的比板鸭也就好一点,德州扒鸡,而且还是一群。”女的怒道:“是exo,不是ufo.....”
突然满场欢叫起来,女的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擂台,随即也跟着哄笑。
韩庆差点没惊得滚椅子下面。弹珠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