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等着张榜。
但真的等到张榜那天，所有同学都跑去教学楼下面看，他自己倒坐在教室里，不敢去了。
陆炯看着他，“哥，你不去看看成绩？这么辛苦读书，是好是歹，怎么着也得去看看啊。”
傅峥皱着眉，看着陆炯说：“我跟你说啊，我特么这会儿特紧张。你说我努力这么久吧，要还是考个倒数，我该怎么办啊？”
傅峥真挺怕的，怕成绩出来被打击到，怕自己不是读书那块料，怕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周湘湘的步伐。
陆炯拍拍他肩膀，给他鼓劲儿，“别怂啊哥，我跟你保证，你这次绝对不会是倒数了！你要再是倒数，都对不起你每天熬的夜，我就不信老天没长眼睛。走走走，看分去！”
到教学楼下面的时候，张榜栏前已经挤满了人。
“让让，让让，麻烦大家让让！”陆炯在前头给傅峥开路，很快就挤到了最前面。
傅峥下意识地往榜首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意外的，他家湘湘的名字排在第一名。
傅峥看着周湘湘的名字，内心顿时升起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全校第一名，是他媳妇儿啊。
傅峥正看着，陆炯突然大声喊他，“我天！哥！哥！快来看啊！你特么也太牛了！居然考了397！”
陆炯声音特大，一时间所有人都朝着傅峥看过来。
傅峥大步走到陆炯那边，在第513名看见了自己的名字，总分397
整个高二年级一共700多人，傅峥能从全校倒数一下考到全年级第513，简直是飞跃的进步。
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了。
有人窃窃私语，“天啊，傅峥这次进步也太大了吧？会不会是抄的啊？”
“不至于吧？傅峥他混了这么多年，压根就不在乎成绩吧，有什么好抄的。”
“可要说是他自己考的，那他得多努力啊？”
有傅峥班上的同学在边上，凑过去帮傅峥说话，“两位同学，你们能不能不要乱说，人家傅峥这段时间很努力的，每天教室食堂两点一线，学习比谁都认真，人家考这个分数是他应得的啊，什么抄不抄的，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说话这人，是傅峥班上的班上，人特好，之前看见傅峥很认真读书，还专门跑去鼓励他来着。
那两个女生被说了一通，自觉羞愧，红着脸就跑掉了。
傅峥从张榜栏出来，心情并没有很好的样子。
陆炯纳闷，“怎么了啊哥？你考得这么好，怎么不高兴啊？”
傅峥垂着头，好半晌开了口，“好什么好啊，和湘湘差太远了，这么点分，本科都上不了。”
更何况是湘湘想考的那个学校，傅峥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他怎么可能考得上呢？
陆炯楞了楞，很震惊，“不是吧，哥？你难道还想考得跟嫂子一样高的分数？”
傅峥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陆炯震惊得直嚷嚷，“我的天！哥，你在开玩笑吧？！说真的啊，峥哥，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像咱们这种从小就没读过书的人，基础那么差，能考到你现在这个分数就很不容易了，你再努力一把，考个本科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你想追上嫂子那个分数，真的太难了，太难了！几乎没可能。你刚刚看见了吧，满分750，嫂子居然考了715，这成绩，妥妥的清华北大啊。哥，你还是别想了，还有一年时间，你再努把力，本科肯定没问题，说不定二本都能上呢。”
傅峥没应，可陆炯说的每一个字都戳到他痛处，胸口想什么堵住似的，呼吸都难受。
到这一刻，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他和周湘湘之间的差距。
周湘湘在榜首，他虽然不在末尾了，但依然和她隔着十万八千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