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吓得那小护士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抖着手把他扎了针便飞快地脚下无声的溜了出去。
“抱歉。”
顾铭琛垂着眉眼明显是自弃(是自我嫌弃的意思)的表情,动身要下床。
“把柜子上的蜂蜜水先喝了再下床。”
“你从哪找的?”
“你管不着,快喝。”
顾铭琛不与他计较,依言端了端了水杯喝了大半,又撑着双臂坐了会儿见迟景然没再皱眉才穿鞋下床。
“你去床上躺着。”
“你饿不饿?”
迟景然没有理会顾铭琛,反而交叠在一起,身子优雅从容地向后仰起,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口气却完全的没有商量的意味。
“倒真是有些饿了。”
“保温桶里有鱼片粥,已经找人热过了。”
“我带去公司吃。”
“看着我就这么让你食难下咽吗?”
“你想多了,我是不想打扰你休息。”
顾铭琛说着便推了一下点滴挂钩的位置,示意迟景然躺回床上。
“你过来躺着,坐久了不舒服。”
在迟景然的注视下,顾铭琛心里到真有了一种食难下咽的感觉,拿着勺子左右搅拌最后才慢慢喝完碗里的粥。
“起来走走助于消化。”
“景然,我不是小孩子。”
迟景然狠狠的剜了顾铭琛一眼,大有他若不听话便亲自出马的意思,顾铭琛被他这样一瞪倒是弯着嘴角轻笑起来,他的凤眸微眯,细长的眼尾挑出一个风流快意的弧度竟然让迟景然看得有些不自觉的沦陷。
“你当然不是小孩子,你是连小孩子都不如,要我下去陪你吗?”
“我先去洗了碗筷。”
顾铭琛端着盘子从卫生间出来,手上湿漉漉的滴着水,刚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抬眼的时候见迟景然正扭着身子去够床头柜上的保温壶。
“你乱动什么,有事不会叫我吗?”
“我又不是手脚残废,倒杯水给你喝药用怎么了?”
其实这些天来顾铭琛隐约能够察觉出迟景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不同以往的温柔,但是,他上次酒后处于半迷醉的状态也像这几天一样,温凉无害,柔情多过于冷硬,却在彻底清醒以后差点做出让他都追悔莫及的事情,每次想起这些,顾铭琛便潜意识中告诫自己,这不过是因为他有些迷失,又有些不忍心而已。
“我自己来。”
“你什么时候做检查?”
“恩?”
“早上宋叔叔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