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只余他一人,他从口袋里取了药瓶出来干咽了两颗,用以平复胃里逐渐起来的灼痛,然后两手撑着桌子起身径自便去了迟景然的办公室。
他推开门的时候见迟景然正在收拾东西.
“你要出去办事?”
“签一份合同。”
“找其他人去吧,我想和你谈谈。”
顾铭琛根本不给迟景然说不的机会,直接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内线将事情吩咐下去,迟景然意欲发火,可是斜眼瞥到他左手握拳不自觉的压了压上腹却没再发作,径自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杯热水递给他坐到沙发里。
“谢谢。”
“没关系,举手之劳。”
“景然。”
“你是要谈那一晚的事情吗?那就没必要了,我不介意。”
“不介意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会为我酒/后/乱/性的行为负责任,不会再迁怒于你。”
顾铭琛见迟景然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他不介意这三个字,握着水杯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了颤,略显苍白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景然,你为什么不敢正视这一切?”
“顾铭琛,你错了,我若是不敢正视,便会再逃一次,而且,这次出逃定然不会再愚蠢地被你找到。我不逃不过是认为没有必要,人这一生总要做错许多事情,我不过是学会了宽恕自己。”
“做错事?”
“顾铭琛,你不必觉得做了这样的事情便觉得我是心甘情愿,我是爱上你了,我告诉你,那不可能,这辈子我都只是喜欢女人。我能够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你是我二哥。”
“迟景然,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一遍!”
顾铭琛略显激动的一把抓住迟景然的肩膀,目光微沉,眼底痛楚之意明显。
“我不爱你!”
“迟景然,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需要我提醒你,你有多么胆小怯懦吗?你明明不爱苏玥珺却要和她在一起,你明明很享受与我耳鬓却不敢承认,爱上男人有什么可耻之处,让你连正视自己的心的勇气都没有!”
“你胡说!”
“我胡说什么?你和苏玥珺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和她一起一辈子吗?你们拉过几次手,接过几次吻?或者再进一步说,你们有没有上/过/床?你那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享受对不对,你根本抗拒不了那种感觉,你为什么要逃避?”
“你放开我!”
迟景然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他狠狠甩开顾铭琛禁锢他的双手,奋力站起身。
“顾铭琛,我永远和你不一样,我不会像你一样有那种龌龊的想法,我是个正常人,我比谁都要正常,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对着顾铭琛一次又一次的强调,说话语无伦次,少有的失了方寸。顾铭琛气恼之下引得胃腹中一阵有一阵强烈的收缩着,他无奈之下费力地扣紧作乱的疼痛,有些力不从心的半弯下腰靠着沙发勉力站稳。
“我说到你的痛处了是不是?景然,你爱上了男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