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就是你被一个自己从小当做神一样崇拜和仰望的人对你做出人神共愤的龌/龊/勾当,而你,却连恨他都找不到理由和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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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肮脏的夜晚,血腥味伴随着/淫/靡/的性/欲彻底将他所有的骄傲和幻想彻底埋葬。
他甚至不敢去回想,究竟躺在床上多久才逐渐恢复了体力,颤抖着站都站不稳,随意捡了地上的衣服疯狂的擦拭身上的印痕,直到白皙的皮肤被搓至充/血,那样淫/靡的味道仍然经久不散。
迟景然一怒之下打着趔趄冲到了厨房找到了放在柜台上的水果刀便返回卧室,顾铭琛在昏黄的壁灯下睡得安静沉稳,没有平日里半点霸道阴沉的气场,举起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刃距离他脖颈上的大动脉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迟景然却颤抖着怎么样都下不去手。
那个夜晚漫长而肮脏,每一个细节清晰而又模糊,迟景然只记得他丢下了那把差点要了结了彼此的水果刀颓然伏在床边的地板上无声的大哭。
床上是顾铭琛清浅的呼吸声,床下则是他的泪流满面。
chapter5
迟景然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穿戴整洁出了门,甚至还收拾了卧室的一地狼藉和客厅里面东倒西歪的啤酒瓶,一瘸一拐走在寂静无人的冬夜里,寒风瑟瑟,雪满枝头,没有人能体会的了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
天大地大,他却不知道哪里可以是他的去处,哪里可以收容得下他肮脏的躯体。
出门的时候他有意没有带手机,只是带上了身份证和钱包里面所剩无几的现金,在凌晨五六点钟的马路上看着前方白雪皑皑道路一直延伸,然后也漫无目的的四处游移,直到身上被寒气冰冻的越发肆虐的疼痛席卷全身才恍惚间找到一间不需要出示身份证便可入住的小旅馆,窝在那个旅馆里面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最终是在高烧中醒过来。
他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更不晓得男人之间的那种事过后需要仔细清理身上,尤其是那样难堪的地方,更是要把那些东西掏出来才行,迟景然从未接触过这些,根本不晓得。
昏昏沉沉起床冲了个冷水澡降温便又裹着被子睡了过去,直到再次被高热缠绕着醒过来,他那个时候裹着小旅馆里面洗得发黄的被子浑身发抖,多少次想要就那样睡过去,或许安静的死去至少还会有几分尊严可言。
只是恍惚中看到锦瑟泫然欲泣的脸庞,想到他孤苦伶仃一个人若他真的全然不顾一心寻死,那么这个世界上,便只剩下了她踽踽独行,那他又总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一个人活下去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两个字,牵挂。
锦瑟便是他的牵挂,锦瑟便是他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