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只怕是比前些天那只还要凶猛,瞧它的爪子,锋利的跟把刀似的,连骨头都能劈开......”“这只可不简单,听说是从西域运来的......”
易辰不急不缓地端起酒盅凑到嘴边,对着楼下的猛兽嗤笑一声。“想不到大哥有这么个嗜好,竟喜欢看人畜厮杀?”
身侧的大少爷也不恼,揽着怀里的美人抚弄一番,神色从容地应了句:“有些人还不如畜生呢。”虎毒尚不食子,细数有多少人为了名利弑杀血亲,枉披人皮,如此说来倒还有几分道理。
话音刚落,楼下暗影里走出一位瘦小的少年,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赤手空拳的就要拉开栅栏门。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纷纷议论起来,“怎么是个孩子,掌柜的莫不是在开玩笑。”
对面,年轻的掌柜正端坐桌前,托一盅香茶笑得文质彬彬,“各位,下注吧。”
众人炸开了锅,交头接耳议论开来。
角落里几个衣着寒酸的青年人,凄凉的坐在一起,揣着手暗自思忖着,看样子是指望着来这里捞些银子发家。
“郭老爷,两万两,押虎。”明钦身边一身瓦色夹袄的小厮高声嚷道;接着,便陆陆续续有大老爷,公子哥儿们押了赌注。角落里几个衣着寒酸的青年人也凑了几千两,思忖再三,一咬牙,心一横由着领头的带着,押了那位少年。
“常青,一万两,给我押虎。”易泰从美人怀里抬起头,吩咐声身边的侍从,又一头扎进了温柔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便还同往常一样,只需易泰一人下注,易辰从旁静观便可。若是赌赢,便是易泰赢了,便要易辰再同其切磋一番武艺;若输,便是易辰赢了,比武取消便是奖励。不管浪费多少时间,多少银两,只要眼前的公子哥儿乐意,易辰从来逃不掉。
打小便是如此,但凡两人遇着,便定要分个输赢高低。大到人命关天,小到鸡毛蒜皮,或是文斗或是武斗,总是要比出个先后,斗了这么多年,这位骄横的大少爷仍旧这般兴致盎然,一身斗志不减当年。往常易辰总是让着他,或是在刀剑相向时故意露出破绽,或是在舞文弄墨时有意遗漏篇章,这位大少爷倒好,但凡抓住破绽便使出浑身解数伤的易辰体无完肤。身旁曾有亲侍问其何故,易辰也只淡淡一句:我欠他的。可如今看来,忍让与否实则无差别,该来的还是要来。
从进来到现下,易辰只静静的坐在一旁的阴影里,偶尔端起酒盅抿上几口,方圆一尺内冷的出奇。
身旁一众娇柔的花娘也不敢靠近,只端端正正的坐在旁边端茶倒酒,规矩的似是大殿上侍候的宫女那般。
其中,也有胆大的。荡漾着一池春水,一双明眸秋水连波,勾着妖冶的红唇就要往人家怀里倒,往常惯用的手段如今却只换来俊朗的公子哥儿一句:“姑娘是想压死在下不成?”登时红透了那张标致的小脸,死死咬着嘴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眼看着就要拿帕子抹眼泪,身侧的大少爷反倒乐的开口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今儿可瞧个稀奇,真儿姑娘莫哭,如今他便是那坐怀不乱的真英雄了。”羞红了脸的美人只拿帕子掩面,附在易泰膝上委屈的不肯抬头,一众姐妹皆掩面而笑,围过来安慰着。
这厢莺莺燕燕热闹的紧,楼下的赌局也开始了。
十尺高的栅栏上一个只容一人的小门打了开来,身形瘦小的少年一个闪身便端立在正在挠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