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却是另一种让她无法忽视的存在。依然手上暗暗较劲,想要挣脱出来。
秀兰听到依然这样说,想起安瑞林对待依然的态度,她更加坚定了要依然离开安瑞林的决心,她也不打算再伪装,直言不讳:“你从来不爱他,不会珍惜他的感受,你可以刺伤我,报复我,但是你不能报复他。”
依然的心如至冰窖,这几天她知道安瑞林的母亲才是拆散她母亲和李泽远的那个人,她怨过,恨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瑞林,却没想过就这样离开他,可是时至今日,不离开他,又能怎么样?
秀兰趁着依然走神的间隙,她看依然和李泽远抢夺的那把剪刀离她很近了,她也伸手去夺,争执之间,尖锐的刀头直插入她的手掌,因为三方角力,剪刀在掌中间转了一圈,痛得她瞬间变了脸色。
如果不是她拿着那把剪刀刺伤了秀兰的手,或许秀玉也不会疯狂地抽出那把剪刀刺伤她。是李泽远挡在她面前,本能地,剪刀是那么轻易刺进他的身体,他竟然带着点解脱的神情,他没有埋怨秀玉,淡淡的眼神看着秀玉,坦然迎接她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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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依然还是跟着安瑞林到了医院。医院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李泽远入了医院,照例是要封锁消息的,但是知情人和家里人都在手术室门口,显得事态严重。
又到这消毒水味道严重的地方,周遭乱哄哄,依然心里是害怕的,她竟然害怕失去李泽远。安瑞林带着秀兰到旁边手术室处理手上的伤,剪刀穿透了她整个手掌,又因为秀玉抽出了剪刀,这伤口太深,让人不忍看。
安瑞林走之前只能将依然交给秦子恒,他相信只有秦子恒会倾力保护她。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过去多少事,归根结底,他们都想保护同一个人。
直到安瑞林消失在依然的视线里,他穿着深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背影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依然知道,他们之前的间隙越拉越大,就如同这渐行渐远的距离。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感觉怕,一直以来她都错了,逝者已逝,这活着的人何苦再这样?
秦子恒看着依然颤动的睫毛,他知道她心里害怕,李泽远在里面身死未卜,她和安瑞林之前横着一个秀兰,他轻轻抱她一下。依然的眼泪不受控制,情绪在临界点终于爆发了,她哭了:“完了,子恒,我和安瑞林完了……”
秦子恒没料到依然会突然这样激动,他感觉心疼,李忆如站在不远处眼神凄哀地看着他们,他只浅浅笑着,安慰依然:“不会的,会好的,别怕。”
四周恍若无物,周遭的人们都望着手术室,那里面有他们担心的人,依然感到一阵心悸,走了这么长时间,她竟然只能对着秦子恒爆发出来,可是她的心,却不在秦子恒身上。
安瑞林从楼上返回来看到依然在秦子恒怀里,她的梨花带雨,娇柔又悲痛,记忆中她没在他怀里这样放纵自己哭泣过,对他,她始终没有完全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