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云止不知道,宫宸戋岂是什么正人君子?说过的话,当真当假,全凭他自己一人喜好,哪有什么所谓的准则可言?
与风氏一族的火光通天有些相似的,另一处也燃起了大火。
阿柱在看着景夕拿起筷子吃饭后,起身准备离去。道“景夕,夜深了,我先走了。明日一早,我再来给你送早饭,以及收碗筷。”
景夕点头,道了一声‘谢’,还请阿柱不要忘记打听云止之事。
阿柱没想到景夕会如此担心那一个左相。十句话,几乎有九句半不离那左相二字。并且,一遍又一遍的嘱咐与拜托“放心吧,我会的。”
景夕再点头,听着阿柱打开房门离去,听着房门合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小姐,你现在在哪里?都是景夕不好,是景夕害了你。小姐”安静中,只留自己一个人后,景夕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那一股哀痛与自责。她宁愿落海的人是她自己,也不要云止受哪怕是一丁点的伤。
门外,站了许久,在阿柱出来之际闪身躲到一旁之人,慢慢从暗处步出。
月光下,脸上的那一丝深度扭曲,破坏了美貌的容颜。
下一刻,但见那人,目光环视四周,快速去到一旁搬了些干的稻草与木柴,无声无息的堆砌到小屋的四周。然后,用火折将其点燃。
眨眼间,干稻草猛烈的燃烧起来。
屋内的景夕,感觉到烟味与那一股火的灼热,心下一慌,急忙就站起身来,踉踉跄跄跑向房门的方向。但,一打开房门,却被一下子涌进来的大火逼退了一步,狼狈的跌倒在地。
外面,做下这一切的人,冷眼看着,面容愈发扭曲,势要将屋内之人活生生烧死。
另一边,一高山的山峰之颠,一袭妖冶的红衣随风飞舞荡漾在半空中“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宫留你们这些废物何用?”伴随着话语,身后跪着的几个人,顷刻间化为了一滩脓水,消失不见。
开口的妖冶红衣之人,随即将手中空了的那一小瓷瓶扔下山峰。
——早就料到了宫宸戋不会真的杀景夕。可是,只要景夕死了,只要那一落下沿岸后,将景夕制作成溺水身亡的样子,再让人找到。那么,人就是宫宸戋杀的。到时候可没想到,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人都劫到手了,还被人半途救走。并且,还不知对方是谁。
“宫主,已经查到消息,‘东清国’的左相与右相,如今在‘风氏一族’内,正准备成亲。”安静中,忽然,一抹黑影出现在妖冶红衣之人的身后,屈膝禀告。
“你说什么?”沉睡多年,已经冰一半硬生生冻结住、不会有变化的神情,面色,一瞬间突然一边,猛然转回头去。红色的衣摆,在半空中划过一抹冷冽弧度。
屈膝而跪之人,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的再将调查得到的消息禀告了一遍。并且补充“宫主,‘东清国’的大学士东方卜,已经带着五千人马,连夜前往。”
与外面的‘波涛汹涌’形式截然不同的风氏部落内,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好奇着宫宸戋身份之际,在风浊一一应酬到来的各族之人之时,在风絮紧张、不舍、欣喜等等复杂的情绪下,殿门外骤然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高昂“小族长到!”
音落,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向敞开的殿门外。
但见,一袭火红色嫁衣的女子,踏着红绸铺就的阶梯,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月光下,一举一动间,就连那红色盖头边缘处飘逸的红色短流苏,都美靥如画。一刹那,殿内的每一个人,皆目不转睛起来,忍不住深深惊叹。
三尺有余的长长衣摆,拖延在身后红绸铺就的阶梯之上。
她走近,宫宸戋的心跳,竟也随着不自觉加快了一小分。走上前,在殿门处,将手伸过去。
云止看着盖头底下出现的那一只手,将自己的左手轻轻放上去,仍有前住自己之人带着自己步入热闹人多的大殿之内。
大殿之上,摆置了两高位。
风浊与风絮,一同站在一侧,并没有上前落座。
云止在殿中央站定脚步,殿内两侧,全都是比肩接踵、探头探脑、拥挤的人。
欢庆中,众人都在等着、催促着风浊与风絮落座。
风浊犹豫望向宫宸戋。
宫宸戋目光淡淡扫视一圈,一个眼神,示意风浊风絮坐下。只是,拜堂之时,并未行跪拜之礼。
待,那一道高昂的声音再度响起“礼成,送入洞房。”宫宸戋唇角倏的一勾,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在一殿族人的欢送下,牵着云止的手返回新房。
廊道上,云止与宫宸戋并列走在前面,几名丫头与老妇人,笑着跟着。
云止抽了抽自己的手,想要从宫宸戋手中抽回来。却不料,自己越抽,宫宸戋反倒握得越紧“宫宸戋,你快放开。”
“夫人不是说,在外人面前,是夫妻么?怎么,夫人想要他人怀疑?”宫宸戋笑,侧头在云止耳畔、隔着那红色的盖头低语一句。
身后跟着的丫头与老妇人,以为前方两人是在说悄悄话,不觉一笑,暗道感情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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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貌似没达到万更,此更补上昨天的。后面,一个下午与晚上时间,十一点一定能万更么么!平静了一段时间,嘿嘿,外面的人都开始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