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2 / 2)

“就是不知道四皇子有没有那一日了。”

低头,俯视。那一股凌人的盛气,彰显无疑。轻蔑的目光,更是不屑至极。

北景兆仰头,有生以来,还从未有如此刻这般屈辱过。衣袖下的手,慢慢紧握成拳,运功企图冲破穴道。

“来人,给本相挖地三尺。若是一炷香的时间内再找不到左相,那么,一个都别想再踏出这里了。”任由北景兆继续跪着,一拂衣袖,冷然的背过身去。紧接着,再道“所有的下人、侍卫与婢女,既然都不愿说,那么,直接一个一个给本相拖到前方的湖畔,杀了。”

影卫们得令,大部分,急急忙忙再分头下去寻找,半分不敢大意。

剩下的影卫,继续看守着一行下人、侍卫与婢女。其中两名,立即拖了一人就往前方湖畔走去。

一般的府院之中,都会挖一个人工的湖泊,用来饲养鱼、以及栽培水生花草,供人赏玩之用。皎皎月光下,幽深的湖面波荡开粼粼波光,似一层层鱼鳞轻悠悠荡漾开去。突的,一道红色的鲜血挥洒半空中,再溅落下去,一抹人影便砰然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息。

跪地的婢女与下人们看着,无不浑身颤抖、悚然惊恐、面色惨白。

两名影卫,在杀了第一个人后,没有丝毫停顿,快速返回,任意的抓住另一个人又往湖畔而去。

看着昔日朝夕相处的好姐妹、兄弟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看着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兆却无能为力的一同跪在地上,闻着空气中那一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渐渐的,也不知,具体杀到第几个人时,忽的,一行跪地的婢女侍卫与下人们之中,有人猛的仰头开口,再承受不住眼下这样的气氛与胆战心惊

宫宸戋等的,就是此。故意当众羞辱北景兆,为的,也是此。

——就是让所有下人们亲眼看着,然后,再用杀人的手段来逼着人开口。他绝不相信,所有人中,会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府院之中存在着的密室。

密室之内。

云止毫不留情、狠狠的鞭笞了一番北景硫。

之后,打开石床紧靠着的那一面石壁石门,就在银蝶的带领下快步走了出去。

体内所中的那一毒,毒素霸道而又毒辣。刚才,正如北景硫心中所想,她不过是勉强压制住了而已。一番动作之下,毒素,已然再次泛起。不仅浑身无力,胸口还因不顾自身身体强行压毒而气血翻涌。在,踏过石门后,一个转身便抑制不住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面色苍白的倚靠在身后的石壁上。

这些,当然绝不能让北景硫看到。

不然,北景硫直接一个运功冲破穴道,她恐怕就再没有办法了。

北景硫显然被云止给震住了。他以为,云止不过是在强撑。但没有想到,她鞭笞了一番自己后,还那般相安无事的寻找出去之路。

难道,那毒,真如她所言根本不过如此么?

这时,一抹妖冶的红色衣摆,悄然出现在密室之中,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

北景硫遍体鳞伤,半卧在冰冷的石床上。看到来人,喘息着道“花宫主,人才刚刚逃走,你且先解开本皇子身上的穴道。”

“不同如此麻烦。”来人站着不动,勾唇且笑。

北景硫听着,看着,眉宇不觉紧皱了起来,面无表情道“花宫主,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死人,是不需要那么麻烦去为他解开穴道的。”来人,好声解释。话落,这才迈开脚步走近。步伐,在静谧的密室内,悄无声息,像是飘在地面上方的。

北景硫不可置信的猛然抬头,而,一只手,也是在这个时候一把挑起了北景硫下颚。

“我们,相识也有好多年了。本宫,好真有些舍不得杀你。不过,不杀了你,嫁祸给宫宸戋,又如何彻底的激发四皇子的仇恨报复之心?再说,云止,乃是本宫弟弟看上的人,你也敢动?”最后一句话,美丽的瞳眸中划过一丝柔光。‘弟弟’二字,本是心底最后的一丝柔软所在。而,与这样的柔光南辕北辙的是,她出手,狠绝、毒辣而又残忍,一掌震碎了北景硫浑身的经脉。

北景硫的身体,顿时,无力的一软,便扑倒在了石床之上。

鲜血,源源不断自唇角溢出“你,原来,原来你一直在利用利用我们”

“是你们自己太愚蠢了而已。六皇子,相信,你的死是值得的,他日,四皇子定会亲手为你报仇。”说着,眼睁睁的看着北景硫断气,转身离去。

当宫宸戋到来的时候,北景硫已死。死像,与当日的邱霸天一模一样。

同时,石门,还在发出沉重的合上声。越来越窄的那一条缝隙之下,隐约可看到一抹红色的妖冶身影离去。

是他,花千叶?那样一袭妖冶的红衣,几乎是不疑有他。下一瞬,宫宸戋直接一掌硬生生的击碎了石门。然,石门之后,哪还有什么人影?

花千色离去,红唇唇角,始终噙着一抹轻幽之笑。

——宫宸戋,尽管怀疑吧。只是,你的怀疑,却得不到那一个人相信,不知这种感觉如何?本宫,一手为你打造了一个地狱,就等着你一步一步的踏下来。本宫,等着你

‘北峰寨’的杀戮,找已传遍天下。如今,弑杀了北堂帝,洗血了北堂国皇宫、还屠杀了六皇子府一切的一切,如何残暴之人,就等着天下人来慢慢评判吧。众叛亲离,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似乎,离这一切还有一点距离,不过,游戏,不是才刚刚开始么?

——宫宸戋,这一场游戏,本宫醒来,就是想要与你一起‘玩’下去。

她转瞬间消失不见,下一瞬又出现在另一条幽深、似无止境的昏暗密道中。长长的衣摆,蜿蜒拖延在身后。‘彼岸花’的花瓣,一瓣一瓣洒落在行过的地方。一眼望去,似一道流动的血流,一路流淌而过。美,美得不可思议,美得惊心动魄。

云止遭受了这般耻辱,自然不愿就这样简单的放过北景硫。只是,她的身体,不容她再多呆一刻。否者,比露出破绽。另外,这个时候,还不是杀北景硫的时候。否者,一切就真成定局、百口难辩了。且离去,脱离了困境后,再回头揭露北堂国的所作所为。

银蝶,在前方带路。因着那一股雪狐之血越来越清晰,而显得很是兴奋的样子。不断的煽动着羽翼。

云止看着,一边双手搀扶着石壁继续往前走,一边心跳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加快起来。似乎,能感觉到,云泽天与景夕,就在前方的不远处。三年,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见过他们了

---题外话---

昨天晚上,事情比较突然,所以没二更抱歉。这一次的承诺,风华一定会做到的,二月都会万更,一定。下午五点二更。争取,年底过年之前能够成亲洞房花烛(会是很意想不到的情况,风华努力更新一定能加快步伐写到的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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