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起见,又怕蜀人会渡河而回,依然留下了三千人在岸边驻防。
……
“小韩将军,敌军会上当吗?”
“应当会。”小狗福想了想开口。不管放在哪里,如这样的渡河,无疑都是拙计。他们这些人,明明是一支配合奇袭的军队,却突然背离了路线。
估摸着,那位追在他们后面的北渝将军,已经有些发懵了。
“若北渝人发现浅滩,定然会去阻拦的。”
“我知晓。”小狗福并没有慌张。在刚才的时候,他便在河子里,藏了一些伏军,人数虽然不多,但足够用来搞突袭了。
“莫要忘了,追军是两支人马。”小狗福继续开口。按着他的猜测,不仅是羊倌,还有申屠冠,都是极其谨慎的人,知悉他在北面迂回,肯定会派人去盯着。
“小韩将军,我等现在怎么做?”
“绕去浅滩子,列阵杀敌。我猜着,那位北渝将军,定然是不想再分兵了。”
河道浅滩,能过马,能没膝而趟,但这些东西,对于北人来说,肯定不如南人熟悉。
“韩将军,快到浅滩了。”
此时,杀到浅滩的胡贯,看着眼前的景象,脸庞终于涌出了怒意。这些该死的蜀人,特地游了过去,让两军之间,隔着一条近三丈的河道。
“若是同岸厮杀,蜀人必败。”解瑜也咬着牙,“胡将军,若按我的意思,不作理会,紧守河岸即可。”
“你傻子么。”胡贯喝骂,“若蜀人从其他的河段渡河,又或者说上面还有浅滩,我该分多少轮的兵马?解瑜,你是没看清,下方分了三千人留守。现在,若不然也分个三千?下一个地方,再分三千?老子的手里,不过万余之数,添上两千的骑兵,你让我怎么守?”
解瑜沉默不答。胡贯说到节骨眼上,哪有千日防贼的的道理。
“这西蜀断后营,尚有万人大军,若置之不顾,日后回了营帐,如何对羊倌军师交代。”胡贯眯着眼睛,“固然,不能涉险渡河,以免遭了半渡之击。我等先假装分兵驻防,蜀人无计可施之下,必然会绕去河道的其他地方,只要蜀人一动,离得远了,我等便从浅滩这里,跃马渡河。”
“胡将军妙计。”
胡贯并未欢喜,抬起的脸庞,依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遗漏什么。
……
“军师,胡贯快马送来的情报。”
羊倌坐在高地上,皱住眉头,将密信缓缓打开,待看清楚内容之后,露出了担忧之色。
信里说,那支蜀卒渡河而去,胡贯已经带兵追击云云。
“并不是背离路线,是在酝酿重重一击。”羊倌合起密信,眉头更皱。
前方的战场,虽然有小规模的厮杀。但那位西蜀王,并不打算动用大军交战,列成了守阵。乍看之下,似在等着什么。
“他在等什么。”羊倌半眯眼睛,“我和申屠将军,在等着常胜小军师。徐蜀王,真是在等着那支断后营不成?还有跛人东方敬,似是计谋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