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师,对的!派了七八次,我撵了好多回,但那些东陵使臣,还是不断跑过来。”
“马毅,去告诉使臣。请降之事,等我西蜀主公过来,再亲自定夺。不过,城外的敌军退后三十里,但不可退回楚州。他若敢退军,便是没有议和请降的城意。”
“军师,按着我的意思,直接杀了得了。”
东方敬摇了摇头,“左师仁在东陵经营太久,你瞧着他,能轻而易举地蛊惑民夫与越人。在请降之后,再杀死左师仁,我等便失了大义之分。打下的东陵三州,在几年内,会有源源不断的造反,叛军,还有民间势力的刺杀。”
“我和老师都不希望,主公重演渝州王当初的局面。”
“这请降之计,当是不错。但不管是左师仁和凌苏,也该明白,三年之内,安抚了东陵百姓,东陵一样要亡,无非是苟延残喘。”
“三儿,去给主公送一封信,告知他东陵请降的事情。”
在莲城外的营地。
刚好转的凌苏,听到东方敬不给退军的事情,脸色一急,又咳出了几口血。
“齐德,这如何是好?”
凌苏艰难开口,“按着跛人的意思,大军退后三十里,等徐布衣过来。主公在东陵素有名声,西蜀若是敢杀贤,便是枉顾民生。他是个聪明人,走的是民道,当不会如此愚蠢。”
此刻的左师仁,已经如风中残烛。他真的很想再拼一把,但诚如凌苏所言,西蜀势大无比。
“和谈之时,我与主公同去……定要想办法,讨回一些李度城的精锐。徐布衣可能会对粮王的人发难,但主公无需多言,我自有法子。另外,徐布衣必然对主公压制兵役,主公也无需理会,先答应他,这事情上我同样有法子。”
……
数日之后,带着数千人的大军,徐牧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莲城。早在前两日,鲁雄和阮秋的南海军,也已经到了。
此刻的莲城之外,浩浩的都是西蜀联军的人马,旌旗飘舞,气势不凡。
反观左师仁那边,由于大军退后,只剩千余人的亲卫,护在周围。
“东方敬拜见主公。”再见着徐牧,木轮车上的东方敬,眸里有泪,急忙施礼长拜。
“伯烈!”徐牧踏步而去,拦住了东方敬的动作。
“我徐牧何德何能,有伯烈如此的大贤。”徐牧握住东方敬的手,无语凝噎。不管是贾周还是东方敬,为了西蜀,几乎是耗尽了所有。
“主公知遇之恩,吾东方敬此生难报。”
主属二人情真意切,若非是司虎喊了两嗓子,巴不得再一诉衷肠。
徐牧回了神,走到了军阵面前。
在旁的阮秋,鲁雄,马毅等人,都纷纷拱手抱拳。
“列位皆是大功。”徐牧点头,一一安抚之后,才继续往前走。
在不远处,便是左师仁的议和团。
搭了一间木棚子,并不敢坐,一大排的人,沉默地站立,等着他这位西蜀之主,先行入席。
“左盟主好。”徐牧冷笑。
在人群最前的左师仁抬起头,笑得比哭还难看。
“徐、徐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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