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庄尔烨说,“我回来了。”
听到他的称呼,庄陶震惊地微微睁大眼,“二……二哥?!”
不怪他没反应过来,原书对庄家老二的描述并不多,只说他在某某高校研究生院,平常跑实验室很忙,经常和导师出差交流……描述得像温文尔雅的科研人员,哪知道真人看起来和特种兵一样?
庄易走近,身体微不可见地挡住庄陶,“那个……尔烨,不是说今天回不来吗?”
“我处理完工作,买了早一班的飞机,”庄尔烨皱了下眉,“爸,你把陶陶挡住了。”
“啊,是吗,我都没注意,”庄易干笑了声,可身子仍旧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庄尔星从楼里走出,看见这一幕直接笑了出来,“爸妈是把二哥当洪水猛兽了。”
庄尔烨:“……”
庄陶:“……啊?”
直到回了大厅庄尔烨还有些无奈,“我脾气是不算好,可是也不至于把才找回来的弟弟吓到,你们想太多了……我在你们心里是有躁郁症么?”
“爸爸妈妈也是保险起见,”云秀之尴尬笑笑,自家儿子她最清楚不过,长得人高马大不说,一张严肃脸像是要把谁缉拿归案,她哪放心让他直愣愣地去见陶陶啊?
“还记得尔烨小时候冒冒失失的非要抱弟弟,”庄易记起往事,“结果把陶陶摔在地上,额头摔出好多血,尔烨愧疚的不行,每天扒着婴儿床看伤口有没有小一点,可还没等养好,陶陶就丢了。”
庄陶吃了一惊,手下意识摸向额角,那里被头发掩住的地方现在还有一道小疤,“院长找到我时那伤口还新鲜着,我们都以为是绑匪弄得呢……”
庄尔烨:“……”
庄易没忍住大笑一声:“噗哈哈哈哈!”
——
男女佣人住的楼是分开的,平常阮海棠很忙,和沈宵并不能经常见面,偶尔晚上才有时间多说几句。
枕头下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沈宵呼吸沉重,勉强打开看了眼,划开屏幕接通了。
“喂,宵宵啊,”阮海棠温柔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不是说今晚过来吗,怎么还没到?”
沈宵竭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最近学业有些忙,忘了。”
“哦,这样,”阮海棠沉默下来。自己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忘记回家,但她没有再问,而是转而关怀道:“开学高三了,你在学校记得按时吃饭。”
“…好,”沈宵低低应了声,喉咙烧灼般的痛,一股气流顺着上冲而来,他控制不住地闷咳出声,大口大口喘息着。
手机那头的阮海棠察觉到异样:“宵宵,你怎么了?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