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我带你逃(1 / 1)

六月中。

绿兰似乎b伊柳想像的还要更着急些,就连好久未见的nn也被牵扯进来。

他们就对那位相亲对象这么满意吗?

她被通知,过个几天要到nn家去吃饭。

“──你nn说很想你,念叨着要见你。”

伊柳一头雾水,小时候nn见她从来没有好脸se,还总骂她是赔钱货。

明明绿兰和nn的关系也不好,婆媳问题根深蒂固,现在居然主动提起要回去一趟nn家。

太矛盾了。

就因为那位虚设的相亲对象,大家对她的态度都变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不如从前恶劣。

亲人间的关系缓和,伊柳当然乐见于此。

但若是要以她作为筹码,全家人都快乐了,就她一个人苦脸。

坦白说,伟大和无私与她不沾边,她不愿意为此妥协。

令她无力的点在于,没有人在乎过她的想法,急匆匆地就想把她推给对方,也不问她的意见,看上去是打算一直隐瞒着她。

可这拙劣的演技,任谁来看都觉得奇怪。

又过了几日。

早上六点,伊柳穿着睡衣走下楼,实在困顿得很,偏偏又渴,脚下的步伐未停,想着要到厨房去倒杯白开水来喝。

她迷迷糊糊地经过客厅,入目便是爸爸、妈妈、姐姐都坐在沙发上。

现在是早上六点吧?

少nv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不是指向六点,这时连六点都不到。

他们在讨论些什么?

伊柳听不清,也没人喊住自己。

她没想着要去细听,继续往厨房走去。

喝完水之后又自顾自地回到房内,躺在软床上,再度陷入沉睡。

节有设置限制,不能更改文章内容,只能在这一章补上的歌曲出处:

《那些年》─胡夏

《小幸运》─田馥甄

《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周兴哲

吃完饭,延续着在家时的习惯,伊柳将桌面收拾了,她端着碗,应锡端着盘子,步伐一前一后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黎景则是继续留在客厅里与长辈们闲聊,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轻轻笑着。

厨房内。

伊柳没让应锡碰水,今日本来就该轮到她洗刷碗盘。

少年站在一旁,没看nv孩沾sh的双手,而是环视着四周,目光最后定格在水槽右侧,那一扇通往后院的门,“我们要不要直接走了?”

姑娘低着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走不了,那么多人在呢。”

“管他们去si。”

闻言,她抬起眼去看身边的人,只见他神se平平,好似刚才那五个字不是从他嘴中冒出一般。

伊柳倒也没说什么,她的心思挺复杂的,“事情变得麻烦了。”

少nv一一讲述来龙去脉,黎景背着她和她的家里人有了联系,以及饭前与绿兰的谈话内容。她一字不漏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全告诉给应锡了。

伊柳被自家人视为交易的筹码,怎么可能离开得了。

“怎么不行?”这些事的确出乎应锡的意料,但是并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你想到南城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

“我说了我有办法。”

回家路上,伊柳坐的是黎景的车。

少nv垂眸玩了会指尖,在情绪低落时,这是她安抚自己的方式。

寂静的空间内,漠然得只剩下外头的车流声。

沉默没持续太久,副驾上的姑娘蓦地开口,语调听不出起伏,缓缓转述出绿兰曾和她提起过的往事──

“我出生那天,我nn在手术室外守了很久,最后看了一眼又是个nv孩,她就走了。”

“我妈妈住在外婆家直到月子结束。”

“我nn一直不喜欢我,但是这几天突然说想见我,她说很想我。”

故事叙述到这,她抬起眼去看身旁的人,“原来是因为你。”

伊柳说不上来自己为何要提起这些早该被遗忘的旧事。

只是看着黎景和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坐在一块谈笑风生,彷佛他们才是同一伙的。

她很沮丧,甚至有些绝望。

原本纯净美好的感情被w染了一片,自她的心尖上弥散开来。

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信任,在短时间内坍塌成一片废墟。

可惜,他没能听进去,只道,“那你还不把我抓紧了?”

nv孩在心底为自己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她丧气地重新低下头,“你明明知道我在家里的处境。”

黎景:“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伊柳一下子感到无力,她想听的不是这些虚无飘渺的承诺,也不愿意顺着长辈们的意思来。

眼眶倏然有些酸涩,少nv使力捏着自己的指尖,用痛感掩盖苦楚,不想让泪水冒头。

路口处,正巧遇上红灯。

黎景的手掌在这时伸向她的大腿,撩起裙?,掌心覆盖在白皙的肌肤上磨蹭着,他懒散地淡笑,嘴上依旧是那三个字,“相信我。”

伊柳任由他0着,失望的情绪涌上心头,闷得她难熬,“你知道我想和你分手。”

他的动作一顿。

黎景知道,可是他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却也没深入去思考。

他只想解决当前的难题,只想让伊柳消了分手的念头。

而在他看来,难题早就解决了。

伊柳要是主动离开他,那就势必得与家里人切断联系,以她容易因为胆怯而退缩的x格来看,黎景并不觉得她会敢和他提分手。

他从容自若地转而握上她的五指。

“我们两个在一起好好的,现在你爸妈也同意了。”

“大家都挺高兴的。”

“你的处境再难我也能替你改变。”

何况。

“我没有哪里做得对不起你吧?”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真ga0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少nv静静听着他的埋怨,没有接话,侧过脑袋望向窗外,耳旁传来的话音令她再次感到泄气。

大家都挺高兴的,只有她高兴不起来。

……

回到家,少年跟着她走进门。

黎景今晚打算在她的房间内睡下。

他做了这么多盘算,就是为了能和她长久地待在一起。

三楼。

伊柳洗澡要花费的时间b黎景多,她怕这人等她等得睡着,便让他先去洗。

果不其然,待她洗过澡回到房内时,黎景已经阖上眼了。

少年躺在靠墙的位置,外侧给她留了足够的空间。

姑娘拉开薄被,静悄上了床,躺在他身边。

头顶的灯光已经关上,她却没有一丝困意。

伊柳侧过身,与身旁的人面对面。

随后,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掌,轻轻抚0着黎景熟睡中的脸庞,默默看了许久,试图找到一点虚假与哄骗的痕迹,想撕下那劣质的面具。

可任凭她怎么找,都找不出是哪里改变了,又或者从一开始就没变,在达成目的之前不择手段,对她也是一样,不计后果地在她面前伪装。

是真的ai她,也是真的能抛弃她的感受不管。

在眼泪滑落的瞬间,少年睁开了眼。

伊柳的目光凝滞了一会,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又放,伸出的手僵y地停留在原地,泪珠被窗外的月光照s着,因而闪烁又刺眼。

他的手臂一揽,将人圈到身前。

有好几个月没和伊柳同床共枕了,现在人就在自己怀中,鼻息之间全是独属于她的香气,黎景的确睡不着。

半晌,她在对视当中先败下阵来,快速将手收回,想转过身去。

少年横在她腰间的胳膊收紧,不让她背过身,紧接着身子一翻,压到她身上,将她困在身下,膝盖弯曲撑起上身,两手要将她的底k脱下。

伊柳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面露警惕,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不行,这里没有套。”

他笑,满不在乎,“那就不戴。”

“你在说什么?”她不敢置信。

黎景一时回想起伊英秀给他发的那张照片,少nv怀中抱着婴儿,发丝垂落着,满眼笑意。

要是他们能有孩子,大概会像那幕画面一样美好。

要是能有孩子,这段感情对伊柳而言便有了羁绊。

在姑娘还拧着眉头发愣的时候,他已经将上衣脱去,重新覆在她身上,“就这一次,要是有了就生下来。”

这轻飘飘的语气让伊柳听得心寒,她压低声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不要孩子。”

黎景强y地掰开了她挣扎的双腿,“听我的。”

这一天过得极其糟糕,然而折磨还未结束,她彻底慌了神,两手两脚并用着推开他,“我不要,我不想做。”

明明身边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怎么一个又一个,全都在忽视她的感受。

所有人都让她感到恐惧。

少年一手掌握住她的两手手腕。

接着,他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充电线,拇指压住线头,线身沿着她的手腕绕圈。

“别动,你会更疼。”

……

燥热的卧房内,狭窄的单人床上。

伊柳的双手被充电线捆在一块,绳子绑了si结,身上的人使了力,姑娘的泪水不断涌出眼眶,“黎景…我好疼…”

呜咽声阵阵传来,他像是没听见。

以往总是会温柔询问她感受的人,这次却格外地狠心,b初次要更加蛮横不留情。

疼痛感太过强烈,她本就怕疼,黎景当然晓得,他是故意的。

示弱也没用,他仍旧为所yu为。

在即将晕过去的时候,姑娘听见了呼喊声。

“伊柳。”伴随着敲门声,门外响起的是绿兰的声音,她张嘴询问着,“你们两个人睡一个枕头够吗?”

直到这一刻,伊柳再也忍不住疼,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条绳索,含着泪,哑着嗓子喊出声,“妈妈…妈妈…”

绿兰听出不对劲,不管是房内的声响还是伊柳明显带有哭腔的嗓音,她在外头火急火燎,“是怎么了?你快开门。”

埋在少nv颈侧的黎景在这时突然撑起身,手掌捂住了她的嘴,朝着门外沉着声道,“她没事。”

外头的人动作一顿,收回放在门把上的手,开口劝说着,“黎景啊,这种事不能y来,伊柳会不舒服的。”

他嘴上答应下来,修长的五指掐住伊柳baeng的脖颈,挺着劲腰又是重重一顶。

绿兰皱起眉头,即便不放心,她还是没在门外继续停留,抬脚走下了楼。

断了她nv儿的最后一丝念想。

昏暗中,黎景看不清伊柳的脸,抚在她脸颊处的指尖随意擦去了她满脸的泪水,嗓音低哑,故作不解,“怎么哭个不停?”

身下的动作仍旧粗鲁,一点也不吝惜,明明他什么都懂,却还是选择让身下的人不痛快,“你喊你妈有什么用?他们巴不得把你送上我的床。”

“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

伊柳心头一颤,脆弱的自尊心上又被割上一横一横的刀疤。

黎景总想用强y的方式让她记住教训,却深不自知,这种方法留不住人。

黑夜中,姑娘紧抿着唇,苦涩的情绪蔓延开来。

见伊柳沉默不语,他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像是在安抚,“你乖一点,我给你剪开绳子。”

她听话地没动,少年拿起一旁的剪刀,俐落地剪断了数据线。

被解放的双手垂在身侧抓着身下的床单,不敢再挣扎,可还是疼,眼泪又一次无声落下。

黎景看不清她眸中的脆弱和委屈,大抵认为这是她妥协的表现。

一直做到最后,他倾身埋在身下人的脸侧低语,交杂着喘息声,“宝贝,快了…”

伊柳认命地闭上眼,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能让他停下。

腰腹又朝内顶了几十下,黏ye往里送去。

姑娘几乎要累昏过去,全身上下皆是属于黎景的味道,又糟心又难受的。

她听见身上的人在自己耳旁轻笑着,似餍足似满意地亲了亲她。

语调宠溺地说着,“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姑娘的呼x1声微弱,细声回了句,“你先去,我想再躺一下。”

与以往相同,她需要时间缓缓,少年看不出差别,身子没再压着她,长臂捞过一旁散落的衣k,松松垮垮地穿上身。

等人离开了房内空间,伊柳如释重负般阖上眼皮,x口麻木地疼着,右手攥紧了拳又松,来回反覆做这同一个动作,想转移情绪,试着不让痛感四处蔓延。

唇却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泪水控制不住地滴滴往外冒出,她抬起手臂遮住双眼,忍不住发出ch0u泣声。

黎景怎么会这样对她,她想不明白。

明明早前就告诫过自己,感情大多如此,这就是现实,深陷其中就得付出代价,也总是提醒着自己不能投入太多真心。

原来人就是这样、感情就是这样,当初再美好也会在一瞬间崩裂。

好失望,真是糟糕透顶。

……

少年拉开房门的时候,伊柳正坐在椅子上,盯着胳膊处的红痕,看得入神。

听见声响,姑娘拿着方才准备好的换洗衣物站起身来。

黎景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腰肢。

察觉到怀里的人又想要扯开他的手臂,少年将胳膊收得更紧,低头凑近问她,“又不让我抱?”

“身上脏。”刚刚出汗了,黏得她难耐,只想赶紧去冲洗身子。

“没事,我不怕脏。”他继续抱着,独自享受着这一刻温存,“对不起,我下次轻一点好不好?”

伊柳没有发脾气,乖顺地应了一声“好”,温婉的模样与平时没区别,让人看不出错来。

后半夜,待黎景睡着后,少nv拉开棉被,自床上起身,迈步走到衣柜前,又换了一套外出服。

纤瘦的身影出现在楼梯间,放轻步伐往楼下走去。

她出门到药局去买了一盒事后药。

客厅内,在白灯的照s下,伊柳一行一行读过说明书上的内容,药要几时吃、有无副作用。

了解过后,她拆开包装,就着白水吞下药丸。

而后,姑娘弯下腰,指尖缓缓卷起k管和衣袖,刚才留下的瘀青与伤疤随即露出。

在白皙的肌肤上,伤痕显得尤为明显,瘀血一块接着一块。

少nv坐在沙发边角,手指转动药罐,棉签沾了点药膏,均匀涂抹在皮肤上。

她没什么情绪,正处于崩溃过后的短暂冷静期。

处理好伤口后,伊柳将医药箱收回ch0u屉柜里,避孕药外盒则被她放进口袋。

一直等到站起身准备上楼时,她才发现伊耀昌正杵在一旁看她,不晓得在这待了多久。

他盯着她身上的伤看,“谁弄的?”

沙发边上的人眼睛都哭肿了,眼尾还泛着红,表情却异常平静,“我自己摔了。”

接着一刻也不想在这逗留,抬步路过男人,径直上了楼。

上楼之后也没回房,她停在三楼的台阶上坐下来,宁愿待在这发呆也不愿意进到房内。

明明是她的房间,明明是她的家人。

她的身t、情绪,似乎都不存在于自己的管控范围内。

伊柳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少nv将脑袋靠在白墙上,开门声再一次响起。

“宝贝。”

她回过头望去。

黎景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样子看上去还困得不行,“我们回去睡觉。”

伊柳依然睡不着,往常能从黎景身上得到的安全感,在此刻荡然无存。

她紧绷着神经,回想着约三十分钟前,手机上,她给应锡发过去的消息──

伊柳:我想明天就到南城去。

翌日。

待伊柳醒来时,黎景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下床,照常洗漱过后,习惯x看了眼消息栏上的讯息。

应锡已经回了消息:先和黎景说分手。

伊柳有些茫然: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那端很快回了。

应锡:不同意另说,万一同意了呢。

于是,少nv带着忐忑难安的心情将通话拨了出去。

黎景正开着车,他一早接到财务部的通知,资金出现缺口,是被他人以同样手段下套了。

可这次明显筹划得更久,库存几乎要被掏成空壳。

应锡是有这个能力的,费尽心思要给他找麻烦。

通话接起,听筒内传来一道男声,“醒了?”

“嗯。”nv孩又开始紧张,指尖交叠着磨蹭。

那头接着说,“我这几天不在,你要是不舒服就在家待着,我让人给你送药过去。”

她安静听他说完,然后喊了他的名字。

黎景:“怎么了?”

“我们分手吧。”

驾驶座上的人即刻皱起眉间。

明明昨夜人还好好的,这是又怎么了。

“我昨晚只是一时冲动,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此时的黎景正赶着要回城云,压根没耐心哄人,“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能不能别和我闹脾气了?”

姑娘垂下眼睫,手还在抖,语调却平淡,“我没闹,我们分手吧。”

车内的人烦躁得说不出话来。

伊柳想和他分手的心思不是第一天产生,类似的话听多了,偶尔也会想让她记一次教训。

所以,他脱口而出。

──“行啊,那就分手。”

“就这么把我甩了,你要怎么跟你家里人解释?”

在他眼中,这不过是一次情感危机,事件小到和上一遭伊柳不回消息是同样的程度。

而对伊柳来说,因为这次闹情绪,她可能得受到周围亲人的指责,想想都不划算。

更别提此刻他就掌握着伊柳的行踪,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去,黎景也能找到她。

大不了等他先把公司的问题处理完,再带几盒甜品去找她、给她道歉。

nv孩沉默着等他说完最后一段话才将通话掐断。

有些恍惚,感到不真实,原来只需要一通电话、几句话,就能轻易结束掉这段让人喘不过气的恋ai。

他们甚至都没见面。

另一边,少年看了眼被挂断的通话,随手将手机丢到一旁去,并未多想。

正好这几天能专心处理问题。

“伊柳。”房门处响起敲门声。

她走过去拉开门。

应锡一身白衣站在房外,面朝向她,“想好了?”

“嗯。”姑娘只背了一个米se的斜挎包。

这几日的天气总是雨天占大头,入夏的季节,气温却上不去。

看她穿着长袖长k,应锡并未觉得奇怪。

“不多带点其他东西?”

她摇头。

昨天伊柳与伊舒诺通过电话──

“姐姐,我能提前去你那住吗?”

伊舒诺没有多问理由,“想要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可以吗?”

“可以。”

当时黎景还在她房内睡着,想要收拾行李,不能太折腾,也不能惊动家里的其他人。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

伊舒诺和她说:“重要的证件、身分证都记得带,别落东西了。”

“衣服我会给你准备新的,其它还需要什么的话,等你到地方了,我们再去买。”

这也是伊柳此刻还能保持冷静状态的原因之一,至少在受尽了委屈之后,她还有最后一个靠山。

她的二姐,永远会以她的方便为先。

再三检查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其余的物品就只能留在这间卧房里,以后不晓得还能不能回来。

房内的每一处都被她整理得g净整洁,曾经用心生活过的地方,她仍想再看最后一眼。

去机场的路上,是应锡送她过去的。

过程中,还跟她交代了不少事。

伊柳问他,“我家里人要是因为找不到我去报警了怎么办?”

毕竟,要是她离开了,黎景给的承诺应当会逐一收回。

应锡认为这倒不是大事,“你已经成年了,就算他们报失踪人口,你只需要到警局去办理撤寻,笔录上填‘不愿意与报案人联系’,他们一样找不到你人在哪。”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暗暗放下心来,“你懂的真多。”

“我的确挺聪明的。”应锡接住了她这句夸词。

“你要是遇到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了。”

少年没回客套话,只淡淡笑着,“接下来的几天,应该会挺有趣的。”

伊柳的视线飘向窗外,没听进去他的话中话,这一天的她,总是心不在焉的。

直到飞机离地,眼看着逐渐缩小的景物,她的脑海中只盘旋着出发前一刻,自己跟应锡的最后一段对话──

“还会见面吗?”

伊柳:“会。”

所以不需要好好告别,她不喜欢也不习惯面对任何一段关系的结束与别离。

……

飞机落地南城机场。

南城的天不似宁镇y雨连绵,暖yan高高挂起,照得人心里踏实。

走出机场的那刻,伊柳彷佛卸下了一切重担。

伊舒诺开了辆轿车来接人。

一见到姐姐的那瞬间,敏感焦虑的情绪散去,nv孩再一次进入安全区。

陌生的城市、崭新的生活。

人生地不熟,她却一点也不会感到惶恐。

好似要与过去告别,才能迎接新的自己。

等坐上汽车,伊舒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饿不饿?”

“饿。”少nv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带你去吃火锅。”

南城美食多,倒也不像其它地区以辣为天,对于不擅长吃辣的伊柳来说,在地人的饮食习惯算是挺好适应的。

一路上,伊舒诺的嘴巴就没闭上过,沿途和她介绍着周遭环境。

“这几家餐馆都不错。”

“以后你可以到这个路段来逛街。”

“这里有地铁和公交车,交通很方便。”

“明天我带你到那一间商场去买衣服,里面卖的裙子可好看了,肯定适合你。”

伊柳笑着听,并不排斥。

轿车行驶在小城内,少nv的眼珠子一下看看这,一下又看看那,放眼望去均是能让人感到舒适的街景。

从前她就曾在网页上查阅过不少关于南城的资料,但还真不如亲眼所见。

许是有亲人在身边的缘故,她觉得很温暖,也终于对往后要换个地方生活这件事有了实感。

当晚便睡了沉沉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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