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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形象活像一只生无可恋的蛤/蟆:“我的四肢在赞同你。”

般若连忙捂住暂且完好的右眼从窗外跳了出去。

细雨轻漾在空中,淋湿了树叶,淋湿了町屋。

搁下笔,立花走到窗前望向阴雨绵绵的天空,本想看看什么时候能放晴,却被窗沿上的一只白鸟吸引了注意力。

“是没修炼成型的小妖怪吗?”她喃喃自语一句,随后伸出右手,那只白鸟便扑着翅膀顺势停在她的手指上,模样十分乖巧。

它的爪边绑有一个木制的小圆筒,或许是在飞行途中被树枝之类的东西刮到了,捆在圆筒和鸟爪周围的细绳已经断了四圈,剩下一圈不足以起到固定的作用,圆筒滚落在地,里面的信笺也掉出一大截。

立花捡起信笺,发现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写的话也很简洁——

远方的朋友你好啊。

……

她对无意间偷看了别人密信的愧疚感瞬间消失殆尽。

无聊是一种境界,这种境界不仅体现在你追了我全世界结果只告诉我我的头发打了结,还体现在你收到了一封来自千里之外明显是闲着没事干随便寄来的信却依然兴致勃勃地要告诉对方自己就是那个冥冥之中被他选中的有缘人。

——同好,远方的朋友。

立花绞尽脑汁只憋出这么一句。

她把信笺卷入圆筒内,随之拿来新绳子绑在白鸟的爪上,等雨停了以后才将它放出去。

“您在干什么?”清润的孩童声音从门边传来,“立花大人,该午睡了。”

是白童子。

立花小时候有午睡的习惯,不过后来由于种种客观原因改掉了,现在完全没有睡意,故此,她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叫我午睡?”

白童子有些疑惑:“是夜叉大人让我来提醒您的,我做得不对么?”

“对倒是对,可……”

他是怎么知道的?

般若一直以为夜叉醒来后说的那些话是梦话,但只有立花知道他全部说中了。没有爬过高山,经常被罚抄书和家教严得连吃饭都不敢发出任何动静,这些她从未对外人提起过,连濑户御早都不知情,昨天她特意为此想去屋顶上找夜叉问清楚,可却被后者用其他话题给遮掩了过去。

假如上次是巧合的话,那这次又是什么。

见立花正在沉思,白童子只得自己打开橱柜将床褥扯出来,但他的个子实在太小,踩柜沿时一不小心绊了一跤,紧接着便和床褥滚作一团齐齐撞向角落里,连站起来都成了奢望。

立花:“……”

白童子:“tat救命……”

有一种悲伤叫做腿太短。

斜织的细雨还在不停飘落,朦胧之间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将原有的沉闷气氛渐渐瓦解。

“这琴声有什么古怪么?”白童子揉了揉额头,“嘶,好痛。”

立花回答道:“没,只是觉得有点耳熟。”

“原来您是需要伴奏才能入睡的类型啊,夜叉大人以前经常唱歌哄您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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