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看了我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尊?”
我说道:“正是。”
炎魔嗤笑道:“如此年轻的一个道尊,难道玄门当年的蜀山之战后,真的落寞了吗?”
炎魔的眼神中露出一阵感怀,他的手掌将一名被他魔化的人吸过去,感受那人脑中的识海,顷刻间拥有了那人的大部分记忆,他说道:“原来世界都变成这样了,真是不可思议。”
“所以,你还想要统治天下,或者是统治地球?”我问道。
炎魔嘿嘿笑了一声说道:“你说的不错,天下如今的发展的确让人震撼,我也的确是修炼了上古炎魔功导致如今这样子,可是如今道术落寞,你的师傅察觉到了未来世界的不对劲,想要让失落的道法时代重回,已经无力回天。人们宁愿醉生梦死,因为他们觉得,有你们这些英雄就够了,你们可以拯救世界的。”
炎魔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问道:“这么说,你是长生者了?”
“长生?”炎魔听道这个字眼忽然神情变得落寞起来。“人人都想要长生,自古以来无数的玄门大尊和邪魔歪道想要长生,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够办到,真正的长生者一个都没有。除了像我这样,修炼的人不人,鬼不鬼。人是万物之灵,长生是天地所不允许的,谁想要触及长生,就必然要触及一些玄门大尊最终都要触及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道。
炎魔说道:“玉俑。”
我问道:“你不也是玉俑的另一种形式吗?”
炎魔说道:“我可不是玉俑,我的长命很长,近乎长生,却不是不老,我从刚刚这个人的记忆力看到了一个叫赵高的人,他是世上唯一的长生者,可是你别忘了,长生可不代表是不老,长生也不是永生。凡人想要长生,下场就和我一样。”
“你为何不用玉俑的方法?”我问道。
炎魔说道:“玉俑的传说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流传,传言世间大尊每逢临死之前就会看到一个人,那个人会告诉他寻找玉髓的方法,将自己制成玉俑,永存在仙山福地之中。可是当年我也是某个大门派的掌门,临死之前却没有人来找我,我一生都调查玉俑的秘密,却怎么也找不出头绪。而那个人却没有来找我,我不甘心,也不想死,只好修炼炎魔功,让自己苟延残喘,早已不是人类。正道人士看不惯我修炼炎魔功,他们自然是要声讨我,我杀了一个人自然是有第二个人来找我报仇,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一万个乃至整个天下玄门,还有当时的道尊,天下第一奇女子李一奇,蜀山掌门,以及一个叫白眉的人,都来讨伐我。他们最终也都是尘归尘土归土,杀不死我,就只能将我封印在八卦剑炉之中受永生永世的痛苦。这就是正与邪的区别,他们在怕我。”
人的能力越大,对于世人的危险也就越大。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当一只蚂蚁咬到自己的时候,就会随手将之捏死,当一群蚂蚁咬自己的时候,就会用火将千千万万的蚂蚁烧死。同样,对于修道之人来讲,当他的能力过高,近乎于神的时候,力量大膨胀会引起野心的膨胀,对于一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就会看淡,就像当初我从阴山之中出来,遇到了围攻我的普通士兵,一怒之下秒杀他们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所以当修炼了炎魔功的这个炎魔被正道人士针对就会随手将之碾死,一个死了来了另一个,来的人越来越多他就成了魔头,他甚至想要停都停不下来,这样的状态时间一长,自然就成了心理变态,成了真正的恶人。
“所以,你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人,说了半天只是谈心而已?”我问道,我从炎魔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他没想要放过我们。
“难道你觉得我说了那么久是要博取蝼蚁的同情么?”男女重音传来,炎魔桀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