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的翻了个身,看了看四周。
大红色的蜡烛燃了一半,缓缓向下滴着泪。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外面吹来习习凉风,吹动烛火。摇曳的烛火将房间勉强照亮,我目光寻了寻,顾晓曼已经不在房间了。
看蜡烛燃烧的状况,我似乎昏迷的并不算久,可能不到两个小时。
“那个疯女人,究竟是什么本事……”
想到顾晓曼的那根手指,我不禁有点气馁。我一个年轻大男人,居然连一个女人的手指都打不过,实在有点丢脸。
坐在地板上好一阵喘息,终于好受了一些,至少头痛没有那么剧烈了。
我不由自主地又想到叶正平,还有林雨晴。想了想,我掏出手机,心想:妈的,这下24小时总该有了吧!再不立案老子去警察局说法去!
在怀里掏了掏,还好,手机没有被摔坏。
解锁,拨打110。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手机传来机械冰冷的声音。
“怎么搞的?”
我拍了拍手机,再次拨打电话。
“嘟,嘟,嘟……,对不起……”
“草!”
我狠狠一拍手机,心中烦闷不已。这种关头,手机居然打不通!
按理说这里是镇区,不应该没有信号啊。
想了想,我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一般来说酒店、客栈都会有座机,记得楼下柜台就有一个。固定电话的信号比手机强很多,我打算下楼用座机试一试。
站起身来刚走几步,我隐约听见外面有声音响动!
我停下步子,侧耳倾听。
哐,哐,哐。
声音很沉重,不疾不徐,饶有节奏。
我心想:这已经后半夜了,还有人在外面晃悠?对了,前面我和顾晓曼闹得动静那么大,居然没有人过来看看?
我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听到奇怪的声响上了楼梯,哐当的声响夹带着老木梯的吱呀声。我赶忙吹灭了蜡烛,见门还开着,轻轻将其掩上,留下一丝丝小缝隙。
接着小缝隙,我观察着外面。
门外一片漆黑,很多东西只能看到一丝丝轮廓。我屏住呼吸,听着哐哐哐的声音缓缓靠近过来……
两只平伸的手赫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就在我要看清来者全貌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不亚于一道惊雷!
门外的人停了下来,似乎犹豫了一下,双手一挥,转身离去。
枪声也吓了我一跳,眼看门外的人走了,我赶紧跑到窗户边上。三四点的街道没有人,凌晨的月光洒在地面,当时能让人看清事物。
我试着判断枪声的来源,想街角西边看去,隐约似乎有一道人影在那边一闪而逝。
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奇怪的人,又是枪响。
接连的变化,让我无法坐视,毕竟这样的夜里还能去安然睡觉的恐怕只有死人了——我决定去找老九问问。
我在门口等了一阵,确定外面那个奇怪的人不在这里后,我这才回放摸了手电筒,打算下楼。
老九作为老板,就住在一楼后门的房间。
走到林雨晴的门前,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到一连串的泥土脚印,是赤脚留下的。而且脚印很奇怪,不似常人行走的模样,左右脚并排,看起来……像是人蹦着在走!
脚印一路向下而去,到了楼下,发现脚印是向客栈外走去,这不由让我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顺路。
大厅内,香气依旧。
后门就在楼梯间的缝隙,门没锁,我轻轻扭开门,没敢用手电筒伸进去乱晃,小声道:“老九,老九?”
没有人应声,难道这么大动静他还睡着?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没办法,我只能小心翼翼湊进去脑袋看了看,确认没什么动静后,这才提着手电筒进去。
后门是一间不大的小院,左边是套厢房,正对着门的则是后厨房。
厢房的灯是熄灭的,我估摸着老九还睡着,于是赶紧过去。正要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
“难道出事了?”我心想着, 打开门。
手电筒晃了晃,里面空无一人。不过让我惊异的是,房间的木板床被人移开了,床下的位置被挖出了一个半米宽的洞穴,泥土和尖嘴镐墨斗等东西随意摆在洞外面。
联想到白天在青阳后山碰见老九鬼鬼祟祟挖着什么东西,我心中凛然。
这老九,恐怕不仅仅是个客栈老板那么简单!
没有找到老九,我已经有了退意。今晚的事情太多太复杂,我不由感到深深的疲倦。
我正关上房门,准备离开。
猛然间,不知从哪来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另外的肩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