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其实,黑料应该算补给班长的,不过真的出事了我想也难脱身,还是默默处理掉比较保险。心里想着处理的方式,一面把哨兵一个一个放上哨,再让下哨士兵自己回连上,我很快的签完一轮,就跑到那片我跟龙班交缠的围墙下坐着。
这里相当阴暗,只有稀微的探照灯余光,不知道为什么跑来这里,反正就来了,好好想一下补给业务还有甚么没做的,该藏的要藏哪,怎样不会被抓到……。
忽然想起哨上卫兵有个很眼熟的人,好像是学弟,整个忽略掉他了,真是。
趁这个机会骑上哨,问他个清楚明白。
骑到机坪哨,看到学弟一个人在岗亭前站着不动,也没对我做基本卫哨口令,像是在发呆,我偷偷下车,把车停下,摸到他身后去“哇!”的一声,吓得他大大的抖一下。
“学、学长……呼…。”他惊魂未定的稍喘几下。
“发呆哩,你惨了,万一这时候是龙班带班你就完、蛋。”我戳着他肩膀说,接着又问:“我知道你的心事了,在政战室里发生的事,对吧?”
学弟张大眼睛,退了一步,手上的枪都拿不太稳,“怎、怎么知道的……。”我赶紧安抚:“你那个跟你发生肉体关系的正哨,放心,目前只有我跟他知道,还有你们那几个当事人。”
他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说:“我也不想的……。”
拉着他,走到岗亭边,轻声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说着说着就快哭了,我抱着他拍拍他瘦弱的背,哄说:“别哭别哭,你又不是异性恋被强奸,当作赚到一次爽就好了,喔?别哭别哭。”我承认这安慰法很糟糕,尤其在我还没听他说完的情况下。
他把脸靠在我肩上,啜着泪水,继续抽噎地说着那天的事,讲了好长一段,他的泪也干了,可是我听不到他在乎甚么,是跟除了补给班长以外的人性交,而产生罪恶感吗?
我问他是否如此,他点头,“我怕补给班长不要我……。”
我又抱着他,拍拍他的背,温柔地说:“傻孩子,他本来就不要你啊!”马的,我是不能别这么实际吗?“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不是吗?”还来!
而当学弟要说话时,被一句低吼打断,那声音让我背脊发凉。
“你们在干甚么!”
是那个我家龙班……,抱着学弟的样子被他看见了,糟糕,我马上把学弟轻轻推开,镇定地跟醋劲大发的龙妃解释:“在心理谘商啦!”
“谘商要抱在一起吗?”他哪时候讲话这么完整一句话了?
“龙、龙班,是我有心事跟学长请、请教,对、对不起……。”学弟还不知道我跟龙班的事,如果揭穿了,那就不妙,因为学弟很好被套话。我对龙班使个眼色,而他也不愧是龙班,马上就知道有蹊跷,随即改口:“站好你的哨,有事下哨再聊。”
然后我就把龙班带走,走之前再去抹抹学弟的眼泪,说:“晚上寝室跟你说,嗯?”见他点头,我稍微放心的把龙班带离。
我们两个来到围墙下面这块隐密的小天地,他忽然把我抱紧,我不明就里,问:“怎么啦?你也有心事?”
“没,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