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奚时因为盛林野的一通电话留了一会儿,他在电话里挺辛酸地说自己感冒了,在凌晨被冻醒,头晕脑胀的很不舒服,大半夜的又没人管,只好打电话给她,想听听她的声音。
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有发烧吗?”她整理着书本,语气略显担忧。
盛林野的声音压得闷闷的,“也许吧,我不知道。”
陶奚时无奈,“你自己试试额头的温度。”
“试不出来,你来试才行。”他可能压根就没去碰过额头,直接就这样说,幼稚得不行。
陶奚时弯起唇角哄了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地答应去吃药。
打完电话,教室里已经没人了,陶奚时收拾好了东西,背起包准备走,后门突然走进来一个男生。
她一开始没留意,只当是哪个同学有东西落在教室现在回来拿,她上课坐在最后一排,此刻转到后排的过道走向后门。
于是被那个男生堵在过道里。お筷尐說論壇
陶奚时这才抬起头正眼看他,有点儿熟悉,过两秒她才反应过来是那个学长。
一开学就缠着林遥要她的联系方式,在食堂借伞给她时仍旧锲而不舍地要号码,后来因为盛林野的出现,他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段时间,而现在又突然地出现。
他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陶奚时微微皱起眉,礼貌而疏离地说:“学长,请让一下。”
男生还是不动,就那样盯着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直入主题,“陶奚时,我是真喜欢你,从在学校见到你的第一面起。”
“后来因为你有男朋友,我觉得插足别人的感情不好。可是我发现一天不见到你就浑身难受,我观察了一个多月了,你是不是跟你男朋友分手了,我没见过他再来找你。”
陶奚时平静地问:“这跟你有关系吗?”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真要淡漠起来,比盛林野那性子还要有距离感,怎么都接近不了。
男生被她这句话问的一怔,想到开学时在室友面前大言不惭地放话肯定会追到她,如今连联系方式都没拿到手,又想到室友近些日子对他毫不掩饰的鄙夷,不由得浮起一阵焦躁。
他抓着陶奚时的手急切地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我真的很喜欢你陶奚时!你跟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真的!”
他已经快要无法忍受每日一遍遍的肖想却求而不得,看着她每日在眼皮底下晃荡,每一眼都很吸引人,今天终于忍不住。
陶奚时被他拽得有点疼,可是他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开,被逼着退到了墙角,眉眼间带着怒气,“松手!有病去治啊!”
他的身体压下来,笑得狰狞,“你来治我啊!”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身体即将贴上她时,门口响起了林遥清脆的声音:“奚时!”
这声音来得太及时。
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遽然一轻,陶奚时松了一口气。
……
回到宿舍,陶奚时第一件事就是走进厕所洗手,手腕被他抓出一道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残留得很明显。
李檀雅靠在厕所门口,心有余悸,“那个学长发起疯来太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