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国军队……进城了。
市民中的那对父子举着日国的国旗和两坛子酒,出了门。
“当初啊,大清入关的时候,咱们祖上就靠着带头劳军,躲过了杀头之祸。现在日国人进城,和大清没什么不一样。”
儿子老老实实的听着父亲的话,不时的点头。
旁边竟然还有许多民众,跟他们做着一样的事情。
侵略者的靴子踏在古老的路面上,父子俩还没走到地方,前边忽然闹腾了起来,人们开始惨叫着逃亡。父亲却一脸笃定的拉着儿子跪在路边上,各自捧起一个酒碗,举过头顶。
日国人举着刀跑到了跟前,父亲沉稳笃定,儿子老实木讷。但是日国人没有停下来,他们举起刀,当父子二人的脸上终于露出惊慌的时候,早已经迟了。
碗碎裂在地上,清澈的酒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父子俩死的时候,还是跪在地上的。
更多的日国人进城了……
长谷春冈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他们的小队进城比较晚,只分到了“没油水”的小地方。
作为被孤立的一员,长谷春冈在把杂事做好后,才能去“享受胜利的果实”。他挎上枪,独自一人走进了燃烧着硝烟的城市。
他帮助一对躲藏在米缸里的小姐弟蒙混过关,把一个民党的伤兵包扎好后拖进死人堆里藏好,对于跑过身边的人全当做没看见。
吊儿郎当的长谷春冈,人们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看见的不是赎罪,而是求死。
他希望小姐弟能够一刀捅死他,希望伤兵能够睁开眼一枪打死他,希望仓皇逃窜的人可以捡起砖头拍死他,但是没有。
他发现了同队的人,井口和另外一个人在门口“站岗”。他当着井口的面,一刀捅死了另外的战友。井口看着他,默默的让开了门口。小院里,男主人已经倒卧在血泊里,军曹在女主人是身上发泄着兽谷欠。
“等一等!我还没完事!”军曹听见了动静,可是没回头。
长谷春冈把枪转过来,抓着枪头,抡起来枪托就砸在了军曹的后脑勺上。
军曹倒在了地上,但长谷春冈没停,依旧举着枪,一枪托一枪托砸在军曹的头上。击打的声音从单纯的沉闷变得带上了液体飞溅声。
女人捂着破碎的衣服缩在角落,长谷春冈把枪口的刺刀摘下来,他跪在地上,双手递给对方:“请……包抽……”
女人犹豫了一下,把刀拿了过去,然后她说:“谢谢。”
长谷春冈走出了小院,井口刚把同僚的尸体藏好:“长谷君,怎么样?”
长谷春冈眨眨眼,眼泪流了出来:“她说‘谢谢’”
“啊?”
“她跟我!我这个侵略者,说‘谢谢’……我甚至还认为过自己这么做是正义的。”他的眼泪流得更凶,手抹上去,他的脸颊上多了几道红色的痕迹。他又哭又笑,满眼都是伤痛。
与此同时,背着重伤战友的赵二,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投降。
日国士兵在接受了他的投降后,一枪打死了被赵二背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