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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体质特别适合学这些东西哦(1 / 1)

这人说话真不好听。施霜景看一眼手机,直接懒得回他。这一天天的,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嘴贱,饶是施霜景的教养再好,心里也难免窝火。算了,想想一千块,想想晚餐。不骂他。

上学的日子过得太快,一晃眼又是周末。补习费没要回来,施霜景去找班主任,班主任就拉来年级主任,一天三顿劝,反正退钱不行,建议还是老老实实补课,大有一副替施霜景死去的爹妈盯住他好好学习的假惺惺模样。

玉米的情况不好不坏,等猫罐头续上之后,玉米果然不负他的橘猫基因,终于乐意吃饭,甚至饭点时会自己守在碗边。这期间施霜景又买了一次治疗猫传腹的药物。

既然找不到晚上可以打的工,施霜景老老实实上晚自习。作业不会做,只能把会做的做了,比如语文。有学生抱怨英语老师使用的复习办法太死板,加上暑期补课,这都已经是第二轮复习了,还让学生抄单词。但这是施霜景的一轮复习,他非常乐意抄这些单词。晚自习时老师会讲专项题,施霜景听不懂,但他抄笔记抄得很认真。嗯,反正课时费是扣定了,不抄白不抄,万一他哪天真的能看懂这些笔记呢。

为了等佛子的晚餐,施霜景在下午五六点钟会只吃半包饼干,反正吃得太饱晚自习就会犯困。九点半下晚自习,施霜景回到家,吃晚饭、洗澡、做家务,等到要睡觉的时候也消化得差不多了,男高中生的肠胃是铁打的。

施霜景这人也有趣,佛子越说他唱歌不咋地,施霜景就越惦记自己那“两块钱一首歌”的生意。佛子从来都没说同意,但很明显,佛子他会听。他真的会听施霜景唱歌。当星期三施霜景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就决定好了接下来几天的歌单。这世界对施霜景强买强卖,他为什么不能推销自己两块钱一首的歌?

星期二是《三国恋》,星期三是《长生诀》,星期四是《醉赤壁》,星期五是《牵丝戏》。星期六要打工,晚上踩着十一点五十发布《可惜没如果》。周末不唱古风歌,唱伤心情歌、流行金曲。

今天是星期天。佛子这几天一条信息都没回。

施霜景雷打不动地发送晚餐照,转发歌曲发布界面。佛子就像消失了一样,施霜景只看见手机里光秃秃一片绿,都是自己发送的消息。

还说什么包养不包养的,施霜景看他根本就是在耍自己。上次去酒店是耍施霜景。不过,晚饭到底是怎么送过来的?施霜景吃了五天,发觉这些送过来的餐……每一顿的味型都不同。施霜景没有太多外出用餐的经验,没钱,但他能吃得出这些菜是不是东一道、西一道拼出来的。有些菜明显偏甜,有些菜却只剩咸。就连辣菜的调味也各有不同,麻辣、香辣和酸辣是三种辣,就算是西南人、湖南人和江西人也不会一顿饭里炒出三种不同的辣。

很怪。太怪了。

施霜景暴打着柠檬茶,走神走到天边,一个身着亮蓝色长裙的小女孩忽然吸引了施霜景的注意力。施霜景望过去的时候,小女孩正好也在看他。

小女孩跟着一个男人来的,男人在点单,他们这个奶茶店店面里有几张零落的椅子供顾客和外卖员暂坐。这是在游客观光街,所以他们店里没有准备什么卡座位。施霜景他们备餐的吧台呈“l”字型,小女孩走进店里,爬上高脚凳,看施霜景打柠檬茶。

好亮的蓝色,蓝得很工业。这么张扬的颜色,竟然很衬这个小女孩。她应该只有五六岁吧?施霜景想。

女孩的爸爸点过单,取了号码纸,也走进店里来。施霜景打好了柠檬,转过身继续调配柠檬茶。这份是少糖去冰,去冰和塑封的工序交给女店员,施霜景取了新杯子,继续捶柠檬。

“妈妈,这杯是我们的吗?”

“不知道,等等看吧。”

妈妈?施霜景不知道小女孩在喊谁,但为什么是爸爸在回话?这样的想法很快就从施霜景的脑海中划走,打奶茶店的工真的很难不走神。

下午四点过,人流量比较小,店员就轮换着去吃饭。轮到施霜景的时候,他有半小时,他打算去附近买个锅盔随便吃吃。施霜景最近省了好多饭钱,知道家里还有一顿,就能把钱省出来只吃点便宜的东西垫肚子。他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纪,食量很大,有好几次施霜景都想从那三层食盒里留出一层等到第二天吃,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光盘行动了。

施霜景点了个猪肉锅盔,锅盔店里人不多,施霜景找到座位坐下,闻到肥肠面的味道,心里还是非常打鼓,有点馋,但是十多块都够买一斤肉了,施霜景在心里轻叹一声,作罢。

老板娘送了锅盔来,圆圆的锅盔横竖各切一刀,分成四块。施霜景取筷子,一口咬下松脆的锅盔,好好吃。

一块还没吃完,店里就进了新顾客。施霜景认出了那蓝色,是之前在店里见过的小女孩。

小女孩和她爸爸也点了锅盔,径直走进店里,坐在施霜景对面。施霜景略略抬眼,心中忽然冒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

女孩爸爸让老板娘用两个盘子装锅盔,锅盔上桌,女孩往锅盔上淋醋,爸爸则是什么都不多加。

爸爸沉默寡言,女孩眼睛滴溜溜地转,有点坐不住。她用筷子用得很差,吃着吃着就上手,爸爸不管她,只适时地给她递纸。

施霜景想,如此空旷一家店,怎么偏偏和我坐同一桌。施霜景也坐立难安,加快了吃锅盔的速度。

锅盔到底不算太大,施霜景又是个成年男人,吃完也就分钟的事。吃得太快了,施霜景有点噎,正打算去墙边的自助饮水机接杯水,小女孩忽然开口:“哥哥,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接杯水。”

小女孩伸出一根手指,煞有介事地左右摇摇,“不是喝水的事哦。哥哥你看得见吗?”她用手指比划了自己的脖颈两侧,还有双手的小臂里侧。

又来了。那种瘆得慌的感觉。施霜景正接着水,感觉浑身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最近邪门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施霜景又想起那天去大慈寺却被人连说几十句“佛子请你去”。他……差点忘了,有关佛子的这整件事都很邪门。他还每天不怕死地给人发唱歌小链接。施霜景怔在原地。

“小鼓,不要这么说话。”女孩爸爸开口,下一句是对施霜景说的,“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她只是忍不住想提醒你。”

“……提醒什么?”说话说一半就更恐怖了啊?施霜景脸色更臭。他心里越慌,面色就越冷淡。

结果小女孩又做了一遍那个动作。手指划了划自己的左右颈动脉,又划过两条胳膊的动脉,身上也乱摸了一通,这回她伸长腿,俯身连腿上的动脉都大致地描了一遍,然后说:“看不见吗?你身上有咒文啊!”

老板娘眼神扫过来,不知道这些客人都在聊些什么有的没的,但他们最好不要在她的店里搞封建迷信!

施霜景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在突突地跳。

本应就这样一走了之,但施霜景这已经是第二次遇到这对父女,很有可能会遇见第三次。恐怖的精髓就是重复,不是在这里重复就是在别处重复。施霜景喝空水杯,将薄如纸皮的塑料杯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坐回刚才的座位,继续对话。

女孩爸爸叹息一声,知道自己这女儿太吓人了,他背了个书包,这时他把书包挪到身前,从书包里找出一面翻盖小镜子,直接递给施霜景,“打开来看看。”

施霜景没敢打开镜子,而是问:“你们和佛子是一伙的吗?”

“佛子?”女孩爸爸疑惑地重复了这个喊法,似是很快在心里下了判断,施霜景一眨眼,男人换上严肃面容,说,“应该算不上是‘佛’,但我能理解为什么它叫‘佛子’”

“我们和那个佛子当然不是一伙的啦。哥哥你打开镜子看一眼就知道了!”女孩轻快地回答了施霜景的问题,大眼睛眨巴眨巴,期待施霜景打开镜子。

银白色无印良品小镜子,能有什么情况呢?施霜景翻开镜盖,定睛一看,差点以为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爬了蚂蚁。施霜景手一抖,险些把镜子摔了。

施霜景没有勇气近看,但刚才那个小女孩描摹的部位特别准确,从镜子里看,就是颈部两侧、手臂内侧……腿上也有吗?难道身上也有吗?仿佛黑色虫迹的纹路攀附在施霜景身上,要多显眼有多显眼。施霜景赶紧打开自己的手机,打开照相机,前置键……前置键在哪里……找到了,打开前置……他身上没有啊?至少手机镜头里的施霜景身上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们是什么人?……看风水的?还是道士?”施霜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从事这一职业的人,依稀记得自己学过《崂山道士》这篇课文……他们最好是道士。施霜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实际上他快碎了。吓裂了。说来好笑,施霜景看上去很经吓,越吓越是面不改色,这也算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

“你晚上几点下班?”女孩父亲没回答施霜景的问题,反而这样问道。

“十点。”

“那十点的时候我们在街口等你。”

晚班怎么上的,施霜景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那蜿蜒的丛黑咒文,仿佛真的有虫子在他身上爬。下班的时候施霜景差点忘记找店长结款,还是让店长喊住他,这才把钱结了。

施霜景一路小跑到商业街街口,女孩的克莱因蓝裙摆非常显眼,晚上很冷,她和父亲都穿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不过都没拉上拉链。

“抱歉……久等了,道长。”

“我不是道士,也不是天师,我的职业很特殊,介绍起来很麻烦,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我叫郎放。”

郎放伸出手来,施霜景与郎放握手,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叫郎放的人好像十分可靠,原来缄默这一属性在不同人身上会有不同效果。

“你的父母是不是很早就过世了?和你接触的生命都易病易出事?”郎放坦然问道。

“……”

“别紧张,我和你很像。”郎放说,“你住这附近吗?还是要赶车?”

“要赶地铁。”

“那我们也一起去吧。”

什么意思?施霜景心中疯狂打鼓,这一天天的,不请自来的人和事也太多了吧?他有得选吗?施霜景止住脚步,犯犹豫。

这时小女孩冷不丁开口道:“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体质,特别适合学这些东西哦?”

施霜景更不敢走了。上周来一个佛子,这周来一个道士。施霜景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生,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好好学习,不想东奔西跑的。难道这是他不好好上学的报应?打工打出一身鸡皮疙瘩和一整个清凉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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