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好几个钟头,也并未签合约,只是凭着顾沉秋的声望,就把钞票付给了他。顾沉秋心里记挂着顾江辰,走出茶客居,便和阿阮分道扬镳,顾沉秋转身离去,阿阮却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如秋般萧瑟薄凉的男人走进车里,绝尘而去,眼珠子黑亮黑亮的,眼神里好似带着股牛般的倔劲似的。
顾沉秋回到家,顾江辰早已吩咐下人买了拐杖,在房间里练习走路,走路的姿势古怪别扭,甚至堪称奇特,往往走着走着就以十分奇特的姿势摔在地上。顾沉秋进去的时候,恰巧见到,便将他扶了起来,却又忍不住对着他又亲又啃,顾江辰心里十分别扭,却被顾沉秋一个巧劲往床上一推。
“哥,你醉了。”
“我没醉,一直都很清醒。”顾沉秋眼神明亮,语气坚决,语罢,转而又把顾江辰带到卫生间里,打开花洒,瞬间将两人都淋湿了,扶着顾江辰坐在浴缸里,手指却灵活地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大片洁白光滑的肌肤,手指一路向下,顾江辰着急道“我自己来。”
顾沉秋却好似想到什么似的,顿时脸色变得冷峻之极,一个用力就把顾江辰脱了个精光,恶狠狠地说道“你和李恒不是什么都做过了吗?此时还装什么呢?”
顾沉秋打开花洒放在浴缸里,两人抱在一处,水慢慢溢满浴缸,顾沉秋伸手关了花洒,抱着顾江辰,如同野兽般撕咬亲吻,释放着最原始的本性。
顾沉秋近乎用了所有的手段,带着点怨气又带着点怜惜,怀着爱又总是带着点恨,故而在欢爱的时候好似有意无意挑逗着顾江辰的敏感地段,却又仗着如今他腿脚不便,再肆意欺侮他一番,偏要他情动,又故意不让他痛快,就是想要让他求饶。至此之后,顾沉秋发了疯般便精于此道。
顾江辰被他折腾了大半夜,顾沉秋越是欺负他,他便越是不让他快意,也不求饶,也不说话,端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顾沉秋是醉不醉人人自醉,一股脑把这些年求而不得的相思情倾泻在他身上,情动之时忍不住便吻着他,语气轻柔,宛若情人般的缠绵。顾江辰却只是眼神发直,问道“李恒是不是你杀的。”
顾沉秋每每听到这句话,一腔情思便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心里越发恨起来,待想打那顾江辰一巴掌,却见这顾江辰怀着古怪的笑意看着他,他看得心里十分难受,再看顾江辰的腿,他便难掩愧疚。仿佛知道他盛怒不已,他那一巴掌带着怒气落下,顾江辰反倒不躲,却故意把脸凑过来。顾沉秋看着顾江辰脸上的红印子,心里怒气俞甚,却是不忍再欺负他。
顾沉秋把两人一番简单地收拾之后,便熄灯睡觉去了
☆、报复
人去楼空,顾家公馆如今只剩一片荒凉,管家刘敞徒有一手好花艺,顾沉秋将他叫到自己的别墅里整理花花草草,依旧是赋予他管家之职。而这刘敞的儿子刘宜跟着大部队打鬼子去了。阿曼长得花容月貌,顾沉秋亲自做媒将她嫁给一个小企业家,此去自是山高水远,又是另一番故事。
这刘敞看似长得普普通通,然而已是不惑的年纪,却不见显老,五官平凡而自有一股温润之气,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更其增了几分色彩,一双手更是指节分明,灵巧有劲。他对于花草有着特殊的感情,故而即使那那奇花异草也能照顾得十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