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辰一见顾沉秋眼角微抬,眉头皱起,当即又求饶道“好哥哥,你总不至于和我置气吧。”
说完这句话,顾江辰整个人又开始东倒西歪,凑近顾沉秋使劲闻了闻,嘻嘻笑道“哥哥,好香,还不许我见女人,哥哥身上染着可不是女儿的胭脂香。”
顾沉秋骂道“你个不长劲的糊涂蛋。”
顾沉秋说着,又把那顾江辰一推,顾江辰整个人便倾斜着歪下去了。
顾陈秋只好一手穿过顾江辰的腋下,扶着他往前走去。
顾沉秋人如其名,一双静如秋水的丹凤眼,总是带着股萧瑟感,笑也总是笑不到眼底,那眼里总是沉静而幽深的。他对着谁总有着心防,可对着泼猴似的的弟弟却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也有着护犊子似的心态。
顾沉秋看见那个扎着两辫子,满怀少女情思的阿曼,当即唤道“阿曼,去弄杯解酒汤来。”
“是”阿曼应着,三步并做两步走,穿过弄堂,便往厨房走去。途中遇到管家的儿子刘铮正守在那里。
看见阿曼走过来,伸手一拦,便想将她拦腰抱住。阿曼巧妙地转了个身,嘴里却是笑着应道“大爷还吩咐取解酒汤呢。”阿曼说着,便踩着小碎步走进厨房。
刘铮靠在柱子上,双手环抱着,一双眼睛钩子似的紧紧盯着阿曼。呵,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婀娜多姿,曼妙多姿。
顾沉秋看着兀自笑嘻嘻的顾江辰,不知在想些什么。
恰逢管家来唤,说是顾老爷子叫他过去商量事情。顾沉秋转身走出去了,往父亲的卧室走去。
阿曼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顾江辰呈大字型摊在床上。阿曼取来解酒汤喂顾江辰喝下了,顾江辰那张白脸上飘着两朵红云,看着清秀的阿曼,情不自禁就凑过去吻了阿曼,阿曼羞涩地低下头,薄薄的面皮上由里而外透出淡淡的粉色,恰如天边的晚霞,红透半边天。这对青年男女正在调情嬉戏,只可惜这顾江辰吻了一下,就睡过去了,当真是不解相思。
顾沉秋只见那个弟弟又开始胡闹,当即拂袖而去,权当做没看见,只是藏在心里头的那点心思,越是想去忽略,越是冒出心头,越是想掐灭它,越是如鲠在喉。思及至此,顾沉秋便不免唾骂自己,你真真如那泼猴一般不成器了。
想着想着,他便不免加快脚步,只想摆脱这无尽的烦恼根.。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后,不觉拿起一本闲书来看,写的正是那男欢女爱,看得他心头一阵茫然,这是那弟弟看的书。或许自己也该成个家,娶个老婆,生几个娃,这也算是完整的人生了。
想这年头,那穷人吃不饱喝不暖,成日受尽欺压,而自己有那握在手里的金钱和权势,有若再有娇妻在侧,膝下有儿,可不正是世人所求的完美吗?可是为何偏偏有那不该有的情思,偏偏想忘又忘不掉。
是的,他对着自己的弟弟怀着别样的心思,这心思即使暗自想想都天理不容,有违伦常,可是心就在那,情就在那,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此番哈罗正趴在那边安静地啃桌角,还啃得津津有味,地上还有些碎木屑散落在那里。顾沉秋一看,了不得了,这拆迁办的又开始搞破坏了,改天换成铁桌脚的,看它还怎么个啃法,当即把那个抱枕砸过去,正砸中哈罗的狗脑袋,哈罗吃得胖胖的,一张大饼脸当即仰起来,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愣是瞪得圆鼓鼓的,给他来了个狗之鄙视。
顾沉秋伸出手指点了点那狗,骂道“你这小东西,越来越不知好歹,看你当